群山之间,一处枯树破庙所在,一个矮个鬼面人猛地一颤;喷出一大口鲜血来,鬼面染上猩红,愈发邪异;他面色大变,如同撞见了什么恐怖之事。
“怎么会,居然死了,连我留下的一丝分魂都被抹杀;一点也未曾察觉,到底是遭遇了什么?”
矮个鬼面人心中惶恐,将鬼面摘下,露出了一张圆润喜感的脸庞;但此刻的圆脸上却满是惊疑,自己派去接触七劫剑君的手下居然陨落了!连自己留下的一道分魂都被抹杀,挣扎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为何会如此,难道连三尊修罗都摆不平?还是说路上出了什么变故?”
事情开始朝着预料之外的情况发展,他已经乱了方寸,不知如何是好;自己这次行动出了意外,折了三尊修罗战力,恐怕组织里也要处分;那些看不惯自己的家伙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!
“真是可恶啊,七劫剑君!七劫剑君!”
圆润的面庞上满是浄狞,瞳孔中血丝密布,他心中对那素未谋面的目标愤恨不已;为何偏偏在你这出了变故,为何你又偏偏不识抬举,为何,为何啊!
怒嚎声被包裹在寒风中远去,枯树摇曳,坠下几片残叶;那破庙纹丝不动,静静的伫立在鬼面人身后,坊塌的大门就像一处无底深渊;望不到尽头。
“公子,咱们就这么走过去?”
长街之上,剑一站在玉独秀身后半步之地,望着那一道直入云间的山门阶梯;露出了难言的表情。
“权当是修行吧,谁知这惊天剑宗会将山门设在云间,走上去也无妨。”
白衣青年望着那直入云间的阶梯顿了顿,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仙意的布置,居然花费大气力塑造出连环法阵,将山门化作了浮空岛屿;这样的大手笔可不多见。
周遭的修士也早已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,都在这城中歇息数十年了,见也见够了;自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,平淡的紧。
行人也不多看这主仆二人,权当是来凑热闹的,每年想拜进惊天剑宗的修士可多了去了;可成功的却是了了无几。
“走吧,也看看这惊天剑宗,到底有何不凡之处。”
白衣青年一马当先,轻笑着迈开了步子,踏入了那通天阶梯之上;放眼扫去,这阶梯约莫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节,倒是登天之阶的样式;玉独秀静心收念,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着。
剑一则是观望四周,遥遥挥手,也能带起一丝云气。
“修行难,得道更难,这九千九百九十九节登天之阶寓意颇深呐;惊天剑宗的开派祖师必然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能,在天地之法上颇有建树。”
玉独秀低语,眸中有琉璃之辉亮起,窥见了这登天之阶的几分奥妙;可惜他所修行的剑道与惊天剑宗截然不同,无法领悟出其祖辈在登天之阶中所留下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