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进去!
“我说老头子,你这老胳膊老腿,三步一癫,五步一颤,吐两口痰都带血沬子的,老实儿呆着得了,还打什么铁。
再说了,垂山镇这么多铁匠铺,谁来你这个破地方,打个菜刀都差点把自己给累过去!”
将长矛搁在门口,阿木放下药篓子,挑挑拣拣的拿出几颗滋养气血的草药,轻车熟路的放到桌子上。
“药给你放这里了,记得吃,省的你这打铁的手艺我还没学完,你就俩腿一蹬嗝屁了!”
老头没有回应,依旧颤抖着抬起锤子,颤巍巍的落下,再发出一声颤抖的金鸣之声。
对于老头的这番沉默寡言,阿木似乎早已习惯,他脱掉上衣,拿起一把大号锤子,从火炉里夹起一块精铁,叮叮咣咣的敲了起来。
年轻人叫阿木,今年十五岁,是垂山镇土生土长的人,爹娘都是垂山镇的猎人,可惜在几年前进山狩猎的时候,碰见了凶兽,再也没出来。
幸好,垂山镇民风淳朴,百家照应着,好赖算是长大了。
因为父亲是猎人,耳濡目染的,阿木也学了些本事,这两年算是长大了,进山采药啥的不成问题,也算能养活自己。
至于这个老头,是阿木一年前在山里捡回来的,当时看见他的时候,可是吓了一大跳。
浑身上下血粼粼的,前胸后背胳膊儿腿,到处都是伤,骨头都露出来了,若不是还喘着气儿,他还以为这家老头子死了呢!
咋说也是一条人命,总不能看着他在山上喂狼吧,于是阿木便把他带回来了。
谁成想,这老家伙好死不死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,竟然神奇的活了!
人是活了,可魂丢了。
一天到头也崩不出个屁来,刚下床那会儿,疯疯癫癫的,跪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哭呗,阿木能咋办,跟尿床的娃儿一样,哭着哭着就不哭了。
老家伙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,觉得老吃喝他的也不好,拖着半废的身子,在小镇便搭了个破屋,开个铁匠铺,给人家做个菜刀打个働头,一直到现在。
叮叮咣咣,刺耳的金鸣声此起彼伏,阿木再次开口。
老头,这两天外别可不太平,你尽量少出去,听说是有大人物来了,好像是什么九耀圣地的,个个骑
着房子大小的凶兽,花里花哨的啥都有,那叫一个威风!”
而且,我今天上山采药,看见有大修士在天上飞来飞去,袖子一挥,天崩地裂,放个屁都他娘的打雷闪电,吓人的狠!”
阿木自顾自的说着,却没有发现,当他说道‘九耀圣地’这个名字的时候,老头身形一滞。
叮叮咣咣的声音持续着,日暮西斜,阿木放下锤子抹了把汗。
“老家伙,快别敲了,再敲又该咳血沬子了,我整点吃的去,你去烧点水,把药熬了,等会吃完饭把药喝了!”
老头依旧没有反应,机械的挥动着锤子,阿木一看索性也不劝了,光着膀子出去做饭去了。
叮
阿木走远后,房间内铁锤落下,老头转身,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株草药,沉默不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