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也含糊了起来:“你不会是瞧上人家了吧,人心高的很,可是瞧不上你呢。”
对方出了几张牌,明显安静了会儿,很快传来男人们的笑声,和洗牌的声音,许峰笑的声音格外大也格外狂。
下手那男人说:“那也没必要那么埋汰人,老板娘对咱们不错,你怂恿着杨进缠着她是不是报复呢,其实也没必要,你看看你钱也没少挣,活儿也没少啦,这几年咱们跟着老板娘干,可比早些年在生产队开拖拉机强多了,当然你不一样,你有技术会修车,不像我们,上哪都只能是个司机。”
许峰心说这些人也真够没出息的,大家干的都是拉货的苦力活,赚的都是几个辛苦钱,谁像她最赚钱的生意都给自己做,光郑冬梅跑湖南江西那两趟,许峰估摸着利润不下一万一趟,而他们这些人承包出去了给人拉粮食或者给建筑工地拉砖头,工钱都按天算,一天才几块钱。
这种人,肥了自己吃肉,别人只能啃骨头。
许峰有心也去拉海货,可尝试过还是怕,那一车货若是运到湖南不能马上卖出去,几万斤鱼就得臭,收回来的成本就要好几万了,冷冻还要一笔钱,油费还要贴钱,去异地出差怎么着都要住住招待所,吃喝拉撒的,他便是有这个心,车队也没有人敢脱离了郑冬梅跟着他去跑。
他也想过跟郑冬梅搭伙,说不定还能把老板娘变成姘头呢。
“司机怎么了,咱们公司不就是靠着司机起家,还别看不起司机师傅,我以前就是个司机,来来来喝啤酒,待会儿我去买只猪耳朵,咱们今天没活儿干,好好乐呵乐呵,你是不知道站前巷有个妞——”
话没说话,门被人“蹭——”的一声推开。
里头的人本能的反应,几乎要跳起来。
许峰第一个反应过来,看见推门进来的是郑冬梅,猜想到她应该是听到了的,其他几个或蛇鼠一窝,或内心也替郑冬梅不值,当然这些就不得而知了。
郑冬梅阴着一张脸,冷笑一声:“怎么许峰,我的事还轮得到你操心了?”
许峰下意识去看别人,其他人都佯装看不到,目光游移哪里敢跟郑冬梅硬扛,即便是平常最亲近的酒肉兄弟,这会儿也轻咳一声表示。
“老许这张嘴就是欠,吹牛皮,老板他没别的意思。”
这都是狐朋狗友,想要替许峰隐瞒。
“没别的意思?”郑冬梅冷笑一声,指着许峰便说:“没别的意思你数次暗示那个姓杨的男的,说我要追是吧,说我容易弄到手是吧,我说呢那姓杨的哪里来的勇气,原来一直都是你在怂恿他。”
“哟,你说杨哥啊。”
许峰嘿嘿一笑,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。
“我这不是关心你的个人生活吗,你一个离了婚的,杨哥一个丧了偶的,在一起不是蛮好,你看看你还这么年轻,好好的自己一个人单着一辈子多不好啊,又是跟我们这些司机混在一起的,不知道的背后不知道怎么说你呢。”
说完,其他男人也都笑了起来。
不光女人在一起聊八卦,男人在一起聊的也不少,尤其是车队里面的一枝花。
郑冬梅年轻那会儿长得更漂亮,谁没肖想过她啊,但那会儿她有丈夫,就算是流口水也轮不到他们看,可现在不一样了啊,她离婚了,所有人都可以肖想一番。
“我需要你关心?”
“咱们都是一个车队的,别这么见外,杨哥我看人挺好的,而且你不是生不出来嘛,杨哥有两个儿子,都拉扯到半大不小了,再大点给娶了媳妇儿,你就可以沾光享福了是吧。”
许峰说完,那双眼睛里头冒着猥琐的光。
郑冬梅就更气不打一处来,被这人梗的一时半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后面发出一声冷笑。
“真有意思,这么便宜的事怎么你自己不去沾啊,别说什么学习雷锋好榜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