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呢,丫丫今年四岁了,她之前都穿的姐姐们的旧衣服,过完年她要去幼儿园念书,妈妈曾经答应给她做件新衣服,衣料子都扯好了,现在那块衣料子是否在你现在的妻子——王凤身上。”
王凤就坐在后排听庭审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她身上穿着一件白底带黄色小花的棉纱衬衣,之前没有觉得这个料子皮肤黝黑的王凤穿着有多奇怪,现在听余燕这样一说,便觉得这个颜色更像是给孩子做衣裳的。
余燕朗盛说:“据我所知,这块衣料是冼淑娥给女儿扯来准备做一件小上衣,一条小裙子的,刚好够一个成人的料子,王凤看这料子新,就据为己有。现在丫丫没有新衣服穿了,姐姐去找爸爸要,在父亲眼里居然是贪心的行为,难道这位父亲真是个合格的父亲教育孩子的行为?而据我所知,冼淑娥去世前在家里贡献的收入就不低,冼淑娥是个大货车司机,过年前她跟郑冬梅跑了一趟湖南和江西,老板娘给她发了五百块的工资,平常家里就是靠冼淑娥养家,冼淑娥过世以后,肇事者又赔偿了八千块钱的抚恤金,难道王凤就这么饿却一块做衣服的料子,非要抢一个四岁的孩子,母亲临终之前给她裁剪的最后一块衣料?”
一块衣料,那是亲生母亲的拳拳爱意。
却不料被刚进门的继母占为己有,且不说她是否知晓,父亲的行为才是最讽刺的,他把女儿的行为说成贪婪,却丝毫不指责继母的贪心。
庭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扫过像赵峰,尤其是审判长,那双眼更是鄙视的看了赵峰好几眼。
余燕继续问:“据我所知,家里以前给三个孩子定了牛奶,等王凤来了,这个牛奶就给她喝了。”
赵峰:“家里条件有限,现在也不是以前,王凤怀了身孕要补充营养,自然要吃好一些。”
“但是一瓶牛奶有一升,以前三个孩子加你父母喝一瓶,后来王凤来了,她跟你父母一起喝,你们家就这么贫困,三个大人都喝有牛奶喝,就是顾不上这几个孩子吗?”余燕继续说:“一个容不下孩子喝几口牛奶的大人,口口声声说对孩子好,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孩子好的?”
“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就是孝顺,孩子让着老人,让着长辈有什么不对的。”
“那么为什么不削减其他人的生活开支,为什么有钱给王凤买金镯子?”
“金镯子本来就是王凤的,不是我买的。”
“你撒谎,金镯子是王凤进门第二天,你带着她去金店买的,这里有金店的出货单,单据和收据的底单上显示都是卖给了赵峰。”
“是王凤自己的钱。”
“王凤早不买晚不买,进了你们家就突然有钱买金手镯了,据我所知王凤在结婚前是在给人当保姆,一个月的工资才十块钱,而且这份工作她干了才一年不到,如果这笔钱真的是王凤自己的,我有理由怀疑王凤是否在做保姆的期间,在雇主家里做了不可告人的举动,这个金镯子可不便宜啊,不像是一个月工资只有十块钱的小保姆买得起的。”余燕的声音铿锵有力,字字扎心。
“是,是我买的又能怎样,我自己就没有收入吗,我想给新婚妻子买个手镯还要孩子们同意?”
“可是你在刀具厂上班,你们厂的效益这几年一般般,靠的都是冼淑娥赚钱养家,那我理解成,你拿着冼淑娥生前赚来的钱来讨好你现在的妻子,赵峰你应该知道,冼淑娥生前一直很想要一对金耳环,一对金耳环才多大,三四克而已,81年年底她跑了个长途,老板娘也是发了点奖金,于是她给自己买了一对三克的金耳环,你母亲看了喜欢,你便想也不想送给了你母亲。”
“那有什么问题,我母亲是老人,她当儿媳妇的就该让着她。”
“冼淑娥是个持家又贤惠的好女人,她不跟你母亲计较,但并不代表她不会难过,如果你母亲喜欢,你大可以再花点钱,去给她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