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李纯昀眼瞅僵局无可奈何之际,中年人忽觉背后有一丝冷气,却无暇环顾。
一白发青年悄然立于中年人身后。
“嗤”一柄月牙状匕首从中年人前腹穿出。
面对三人合击都未被击中半点的中年人,被白发青年从背后袭得一刀
“柳知命,你!”中年人满目震惊,不敢回头确认攻击者,但被风吹拂飘扬至眼前的那一抹白发却让他不得不相信。
中年人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顺着刺伤处不断向外流逝。
“祁王,别挣扎了,这柄匕首不仅专破您的护体罡气,还能遣散您的灵。您统领这武陵城太久了,也该歇歇了。往后武陵城便交由我等吧,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。”白发青年表情淡漠,眼中没有神采,言毕,白发青年抽出匕首重归于黑暗之中。
被匕首刺中,围绕在中年人周身的光幕应声破碎。面前三人的攻击一齐而至,将中年人从空中笔直地打入地面,溅起漫天尘土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止战曲,祁王府侍卫尽皆停手,向中年人落地方位奔去,第一时间确认中年人的伤势。有人防御不及,被黑袍众人的攻击生生撕裂,激起漫天血雾。
尘埃散去,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大坑,坑底的中年人灰头土脸,气息衰弱,腹部的伤口止不住地正向外淌血。
“祁王,传言你在这阴阳双境鲜有敌手,若非方才柳兄及时出手,我们三人要拿下你确实要费一番功夫。”李纯昀凌空而立,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中年人。
“祁王,东西在哪!”李纯昀早已舍弃谦谦君子姿态,厉声质问中年人。
大坑中的中年人一言不发,大口喘着粗气,嘴里也不断涌出乌黑的血。
“你在得此物时就当知你祁王府还留不住它,交出来吧,祁王。不为自己着想,也该考虑考虑你这一城池人的性命吧”,不及中年人回应,李纯昀双手结印,手下一众黑袍人的千数柄飞剑尽皆聚在李纯昀周身,飞剑宛若蜂群,环绕着李纯昀。飞剑在空中颤动着,像数千把拉满了弦的猎弓,贪婪地瞄向中年人四周的祁王府一众侍卫,仿佛下一刻便要射穿众人。
“住手!”祁王血气虚弱,用尽全身气力吼出二字后再无力开口,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缎钱袋,将其托于掌中,示意黑袍人来取。
李纯昀身旁一剑飞将去,剑尖挑起锦绳,随后掉头飞回。李纯昀一把将钱袋撰在手中,面露邪笑:“祁王若早些拿出来何必吃这些苦呢?”
“现在,该算算方才你一众侍卫打伤我这一阁弟子的帐了!”李纯昀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中年人,此番既然已和祁王府撕破脸皮,如若放任祁王府休养生息,待得中年人恢复实力,自己如何能与其抗衡。李纯昀手掌轻挥,拉满弓弦的剑一齐释放,千数柄飞剑向祁王府众人掠去。
祁王府的众人如何能抵挡李纯昀的攻击,实力稍强者勉强能抵挡飞剑,实力不够者则当场被飞剑刺穿倒地。
“你!”祁王看着王府众人接连倒地,气急攻心,外加受伤过重,晕厥过去。
李纯昀笑容不敛,转而看向手中之物,发现钱袋内玉珏仅有半块,顿时勃然大怒。
“好你个祁王,还不死心。”李纯昀面露凶相。
“众弟子听令,将祁王带回阁中。其他人,灭了祁王府!”
空中一众黑袍人皆向祁王府飞去,各式各样的法术轰向祁王府邸,一座座建筑接连倒塌。下方仅剩不多的祁王府护卫紧急结出护法大阵,艰难地抵挡着上空的法术。
李纯昀眼见祁王府众人仍在负隅顽抗,心中的怒意更甚,再次聚成惊鸿巨剑,轰向大阵。
护法大阵宛若一张白纸,触之即破,祁王府剩余之人皆吐血倒地,祁王府再无余力反抗。
黑袍众紧随其后,欲剿灭剩余生者。
混乱之中,一名侍卫看着穿胸而过的剑,伸出手紧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