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是我无能,未能让百姓安居乐业。”官家思衬了良久,复又开口。
“陛下……”皇后闻及官家的失落之意,不免担忧。
“陛下慈悲之心众所周知,今日为了弃婴尚且如此,可见陛下之仁善,国之大业非几日可成,还望陛下自身珍重,方可徐徐图之。”善容看着官家,缓缓开口道。
“多谢大师!”官家释然的笑了笑,却是笑意不达眼底。
就在这时,刚才的乳母缓缓走上前,跪在地面上,对着官家以及皇后说到。
“启禀陛下、娘娘,如今二皇子已经快要进入了断奶的时候,宫中还有其他两位奶娘,所以,奴婢便是可有可无的。原本娘娘也恩准了奴婢过几日回老家的,这孩子身世可怜,不若就让我来抚养吧。我那小女命薄,生下来几月便夭折,丈夫也将我扫地出门,如今我也算是孤苦无依,不若与这孩子做个伴,日后相依为命吧。”说完,丝萝跪在地上,等待着官家的回应。
“丝萝,你当真是愿意?”皇后开口问道。
关于丝萝,皇后是知道的,当初丝萝还是被她破例收进来。曾经她说过,让丝萝跟在自己的身边,也好过出宫孤苦无依。可丝萝却不愿,说想要回老家投奔亲戚,她见她固执,所以也就应允了。
“是!”
“如此甚好!如此甚好!”官家欣慰的笑了笑。
就这样,这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归宿。善容方丈念其一场宿缘,为她起了一个名字,因以梦托孤,时逢初七,故而称孟七。
泰和二十五年,六月初十。
“姑姑,是方丈来了!”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,从院子里响起。
“小七,你在干什么呀?”善容笑着看着眼前的俊秀姑娘。
如今的孟七已经十六岁,虽不是倾城之姿,却也是闭月羞花之貌。平日里更是知书达理,虽未读过书塾,却可背下了许多经书以及诗词歌赋,聪慧异常。
更让人惊奇的是,她的血液可救活枯萎的花草,没有人知道为什么,一切都是那般的扑朔迷离。
“姑姑让我好好的练习女工,她在做饭。”
“嗯,绣的不错。”善容慈眉善目的看着孟七。
“多谢方丈夸奖!”孟七调皮的笑了笑。
“善容大师,您来啦,快请坐。”丝萝自屋子里走出,手中拿着茶水。
“嗯,闲来无事,过来看看小七。”善容接过茶水,喝了几口,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孟七,怎么看都看不够,就像是看自家的孩子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