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天心里想的算不上什么新产品。
他只有些目前可行的小计划而已。
当然。
自己的计划肯定不能轻易说给别人。
信息无价。
一时炫耀,定会无限麻烦。
李德民的眼神儿中满是期待。
今天要是不说出点儿什么能让他信服的话来,事儿还真不好完结。
“表哥,瞧你,真是一点儿也不让我省心!那不是咱俩的秘密吗?你怎么都和李厂长说了!”
余天没有直接回答。
他有必要了解一下,王东岳这牛到底是怎么吹的。
“啊...”
王东岳清醒不少,“对对对!我没全说,你不是不让我告诉李厂长吗?不过厂长说了,只要咱们把新产品告诉他,我不但能当上副厂长,你的织袜机,也可以顺利拿走!”
李德民当然不会说得如此直白。
只不过是王东岳直言不讳。
“表哥,喝多了吧?又胡说。”
余天往回圆了圆话,免得李德民难堪,“李厂长是愿赌服输的人,织袜机人家压根儿也没说不给我!再说,咱们那也不是什么新产品,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商机罢了。”
话落。
他又看向李德民,“李厂长,我最近确实有个好项目,但不能全告诉你!不过呢,我可以稍稍给你透露一点儿信息出来!只是信息我可不能白白透露,这样,咱俩再做一笔交易。赢来的织袜机呢,明天我就带走,额外的,您再低价卖给我一台,我出...这个数!你要是同意的话,我就告诉你。”
言罢。
余天抬起手,比了个‘八’的手势。
“八百?”
李德民眉头深皱,“兄弟,这事儿不急,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信息。只要能赚到钱,这织袜机我可以便宜卖你!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你可别唬我!要是你戏耍我的话,老王这个副厂长也不用干了。”
李德民是一厂之主。
掌握所有职工的生杀大权。
关于人员的职位。
他自然是想怎样安排就怎样安排。
只要厂子能赚到钱,让王东岳当厂长又如何?
反正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实际掌权人。
余天明白。
他自己的目的也很简单。
就是想拿走属于自己赌赢的织袜机。
趁机额外再花少一点儿的钱,买走另一台。
“行。”
余天低下头,假装思索片刻,又抬起头,好似下定决心一样,“李厂长,那我就直说了。这段时间,你除了正常生产袜子以外,最好能拿出点余钱来囤积一点儿纺织材料。我想想...大概...一个多月或者两月左右吧,等染料价格涨起来的时候,你再高价卖出去。如此一来,你至少能赚到两到三倍的利润。”
纺织材料这个词比较笼统。
具体什么东西,余天没说。
李德民追问了好几句。
余天只说,等回春城之后,会打电话过来,到时候再告诉他囤什么东西。
“那...”
李德民试探问了一句,“我不生产袜子行不?我把钱全都用来囤积材料!”
“不太行。”
余天摇头,“李厂长,别太贪,留点儿余地。我判断得也不一定准,出了岔子的话,到时候咱俩都难堪。”
生意就是这样。
互相牵制。
谈生意的目的,无非是看获得的利润能否满足预期。
两到三倍的利润。
要是投一千进去的话,最高能连本带利回来四千块。
这对李德民来说,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。
点了根烟,独自离座,绕到厂子门口转了好几圈。
事关重大。
如若不成的话,他这次连送带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