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还不时传来两个女人的笑声。
也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,很欢乐的样子。
余天没过去打扰。
一夜无话。
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早起,再看张小凤。
她看余爽的眼神儿,又变了不少,眼中带着一些期待和肯定。
“媳妇儿。”
趁着余爽和张小凤去了门外,余天拉住李婉柔的手问,“你俩昨晚聊啥了?小凤咋那么高兴呢?我看有门儿!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李婉柔打掉余天的手,一边忙活着做早饭,一边说,“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,总之你只要知道,她同意和二哥处处就行了。”
“不说是吧?”
余天坏笑一声,把脸凑过去,“行!媳妇儿,本来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呢。既然你不说,那我也不说了!除非你亲我一口,或者让我亲你一口才行。”
“你...”
李婉柔一跺脚,羞红了脸,“余天!你和我卖关子是吧?我才不亲!你说不说,你说不说!你不说的话,我可不给你做饭吃了!”
夫妻俩闹腾起来。
这种画面,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。
豆豆夹在其中。
一会帮着爸爸,一会帮着妈妈。
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。
一副幸福景象。
时间飞逝。
转眼到了下午。
天刚擦黑。
王东岳带着一群员工,垂头丧气地回了小院儿。
果不出所料。
今天的销售情况更不乐观。
一整天的时间。
只卖出去三十多双,这还是在极力推荐的情况下。
“降价吧!”
落座在餐桌旁,王东岳沉沉吐出一口烟雾,叹了口气,咬牙说,“挺不住了!这样下去,十年也卖不光!余天,我们商量好了,明天把这些袜子都拉过去,八毛钱一双甩卖,肯定有人买!”
八毛钱一定好卖。
棉袜在义城滞销是因为数量太多。
春城满是尼龙袜和腈纶袜的市场,棉袜倒是鲜有人销售。
只是八毛钱的话。
余天根本赚不了多少。
一万双,他也就能赚个两千块。
甚至连买小楼和还债的钱都凑不齐。
“一块三。”
余天直接说出自己的心理价位,“我已经定好了,明天咱们按照一块三的价格出售。”
“不行。”
王东岳的头,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“余天,一块三这个价格挺合理,但周期太长了!咱们这么多双,起码要三个月才能卖光!我个人倒是能等你!可李厂长等得起吗?我们厂子等得起吗?要是再不回款的话,厂子就得关门歇业!我们这次千里迢迢过来,可不是为了多卖一毛钱的利润!我们为的不就是快速回款吗!”
“余老板!我们科长说的没错!我们可不想丢了工作,要是回不了款的话,我们销售科都得被罚!”
“兴许李厂长一个不高兴,都得把我们辞退了!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,还得吃饭呢!你可千万别再抬高价了,抓紧甩卖算了!”
员工们主意已定。
非要低价甩卖,抓紧回款,赶紧了结这件事。
“安静!”
等他们急躁地发表完意见。
余天大声说了句。
见众人沉默。
他才拿出几张早就准备好的纸张,分发给每个人,“都别吵了!表哥,你们今晚按照纸上所写的,都好好练练去!明天一早,咱们一起去省城,好好卖卖袜子!”
“这是...”
王东岳接过纸张,看了一会儿,眼睛瞪得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