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诀本只想逗逗她,谁想最后险些将自己给搭进去了?
看着凌幼瑶含泪的双眼,心中生出几分怜惜,将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,说了句:“事不过三。”像是落荒而逃似的,起身离开了。
房间里的余热迟迟没有散去,凌幼瑶心跳如雷,脸颊烫得厉害。她心里分明是抗拒的,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沦陷。究竟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反应,还是内心渴望傅明诀的靠近?
心跳逐渐归于平缓,凌幼瑶愣愣坐在床上,那双染着浓重欲念的眉眼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而后,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——
“王妃,您睡了吗?奴婢给您打了热水来。”
是银朱的声音。
凌幼瑶回过神,声音不自然地应了声,才让她进来了。
银朱端着盆放到一边,瞥见她脖子上的痕迹时,面上不禁红了红,略带愧疚道:“王妃,奴婢方才本是想进来的,可......实在是不敢。”
凌幼瑶懒懒伸出手,有气无力道:“我知道,先过来扶我一把。”
银朱连忙扶她起来,见她这般,又不忍多嘴问了一句:“王妃,您和王爷真的......”
“没有!”凌幼瑶一口否认了,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,脸不禁又烫了起来。只差一步便要酿成大祸,她分明也感受到了傅明诀的欲念,可他最后还是停下了,甚至连离开时的背影也显得有些慌乱。
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密,纵然发生再多次,凌幼瑶总会保持理智。可如今,她却再不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心,也更好奇地想知道自己在傅明诀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。
......
傅明诀离开兰晖院后,径直回了主院。这时,正巧碰见江流从院子里出来,“王爷,您回来了?属下正要去找您,上回您让属下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。”
傅明诀没搭理他,而是推门进了卧房。江流觉着奇怪,正想开口,却被他关在门外。
江流有些摸不着头脑,喃喃道:“王爷这是怎么了?”
片刻后,门又开了,那道墨色的身影缓步从房中出来,他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,面上依旧那般冷隽淡然,丝毫不见来时的紧张。江流见此,更加疑惑了。
傅明诀淡淡扫了他一眼,抬脚往书房走去。
江流收回思绪,连忙跟上。进了书房后,他才将刚送来的线报交给了傅明诀,道:“王爷,属下派人查过,暮流春是六年前到的南疆,他深得南青枫重用,仅用了一年时间便坐稳了南疆国师之位。不过他并非南疆人,反倒是更像咱们大兖的人。”
傅明诀眸色微敛,看到“陇川”二字时,他目光猛然一顿。
“王爷,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不对?”
傅明诀眉目肃然,道:“你可还记得七年前南疆动乱,陇川薛家奉旨出征平乱,最后却无一生还?”
江流一怔,认真想了想,才点头道:“当年那场战事来得突然,那时薛家三公子刚与长公主成婚,便被派去南疆,长公主为此还与太后吵了一架。可惜天命弄人,驸马再也没有回来......属下记得驸马的尸身还是王爷您亲自带回来的?”
“嗯,没错。”傅明诀神色复杂。
从第一眼见到暮流春时,他便觉得似曾相识,但并未多想。直到那次在太后寿宴上,看见暮流春望着长公主无声痛哭,他才起了疑心。然而,他却没想到暮流春竟与薛家有关。
薛家三郎,薛晴山,自幼与长公主相识,两人少年夫妻,却在婚后不久,落得了个天人永隔的结局。后来长公主再嫁安国公世子,结果没过多久安国公府便被灭门,至此再无人记得薛家。
傅明诀之所以没有想到薛晴山,便是因为——是他亲自替薛晴山收的尸。
可是这么多年过去,如今却有种种证据表明,暮流春极有可能是当年的薛晴山。
“王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