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过来的人除了太后,还有一众想看热闹的诰命夫人们。偏偏吴氏又是个大嗓门,这么一囔囔,太后想替苏凌汐瞒着,也瞒不住了。
刘弘信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,苏凌汐衣衫不整,面色绯红,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。
太后气得头脑发晕,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的人会是苏凌汐。从听到凌幼瑶和沈序淮一齐不见的消息开始,她便觉得事情不简单。她甚至想着,若凌幼瑶真与沈序淮有染,便趁此机会除了凌幼瑶。
可谁想,最后出事的人竟是她一手养大的侄女!
太后颤抖着手指向苏凌汐,怒声下令:“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哀家绑回去!”
桂嬷嬷不敢不从,连忙叫了几个粗使嬷嬷按住了苏凌汐。
苏凌汐彻底慌了,她挣扎着爬向太后,哀声哭诉道:“姑母,不是我!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是被陷害的!”
太后紧抿着唇,不想听她辩解,冷喝道:“还愣着作甚?赶紧把她给哀家带下去!”
“是是是......”桂嬷嬷抓住苏凌汐的肩膀,狠心道:“表姑娘,得罪了。”
“姑母,姑母您听我解释!”苏凌汐怨毒的目光落到了吴氏身上,“这一切都是这个毒妇陷害于我,她想毁我名誉,逼我就范!”
被点到名的吴氏身躯一震,连连磕了两个头,哀声道:“太后娘娘明鉴!臣妇这一整晚都在牵挂着我家弘儿,又怎会算计苏小姐?弘儿前两日遭人报复,被打了一身伤,如今连床都下不来,就算他对苏小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,也是有心无力啊——”
说完这番,刘弘信还不忘配合的嗷嗷两声。
而此时,在阁楼上的凌幼瑶从这里望过去,正好能将底下那场闹剧看得清清楚楚。
见到吴氏这般泼辣,也忍不住惊叹:“吴氏还真是为了能让苏凌汐吃亏,连自家儿子的声誉都搭进去了。”
傅明诀将她圈在怀中,语气中带了一分愉悦:“吴氏平日里最是宝贝这个儿子,刘弘信被苏凌汐打得半死不活,又怎会轻易放过她?”
凌幼瑶觉着这话哪里有些不对,又问: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?”
“你以为本王为何会让江流留在京中?”
“......”不用多说,凌幼瑶也明白了,看来她这些天的一举一动,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傅明诀勾着她耳边的碎发,道:“幸好本王提前知道,不然你就看不到今晚这出戏了。”
凌幼瑶扯了扯嘴角,不知是否该谢谢他。
与此同时,华阳殿内正闹得不可开交。
吴氏一口咬定自己儿子是冤枉的,还扬言要请太医来为刘弘信作证。
其实请不请太医来都一样,大家伙挤在门口一眼便看明白了,刘弘信身上确实有伤。那按吴氏这话说,便是刘弘信动弹不得,苏凌汐不知廉耻,勾引了她儿子。
这话甚是不要脸,苏凌汐好歹是誉国公府的嫡女,莫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才会勾引刘弘信那个浪荡子。
道理,众人心里都明白。
可苏凌汐此刻却是气昏了头脑,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:“你个老泼妇!先上门说亲不成,便意图算计毁我清白,也不瞧瞧你那儿子是个什么东西!我便是让猪油蒙了心,也看不上你忠毅伯府!”
吴氏气极,顾不上太后在否,当即扯着嗓门喊道:“枉我夫君随先帝四处征战,落了一身伤不说,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儿子,竟还遭人诬陷?我忠毅伯府是比不上你苏家,但我这一身诰命都是我夫君真刀实枪杀出来的!苏小姐年纪尚轻,又怎知乱世疾苦,贫寒交迫?”
这话一出口,瞬间打动了在场不少将门之人。
大兖能得今日安宁,何尝不是他们的亲人以命换来的?而苏凌汐那话,无疑是将所有武将之家都得罪了一遍。
此话凌幼瑶听得真切,不禁感慨道:“吴氏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