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,热闹非凡。
凌幼瑶倒是见到了萧云稹,只是找了半天,也没有找到南虞的身影,心下觉得奇怪,下意识便觉得她没来,可能是因为暮流春。
明明只见过暮流春一面,却莫名其妙将他归于傅明诀那类人。
凌幼瑶怀着心事,哪怕是面对难得一闻的琵琶语,也是无心欣赏。
朝会在即,这几日的京城比起往日还要繁华,夜夜灯火通明,四处充斥着欢声笑语,这样的祥和之景仿佛掩盖住了藏于深处的阴谋暗流。
千重繁华之外,是静到连落雪声也听得清楚的驿馆——
自从元玉珹被傅明诀当众揭穿身份后,便一直待在驿馆里,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。
知情者,当他是闭门思过,无颜面对他人。而不知情者,便以为他又在谋划着什么。
然而,元玉珹这次,确确实实是在反省,但比起反省来说,他更像被禁足。
那嘉推门进来时,元玉珹如往常一样,坐在书桌后看书,听到动静,他才抬起头看了过来,随后问:“怎么样了?”
“回殿下,属下查过那晚在荟仙楼的所有人,其中并没有我们要找的人。”
“没有?”元玉珹眉间阴鹜顿生,“难道他那晚根本没有来?”
按照约定的时间,当时那人应该是已经到了荟仙楼的,可他却迟未来相见,莫非是早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?如果真是这样,那人既然察觉到傅明诀会出手,却不告知于他,而是选择自己偷偷离开。
意识到这点的元玉珹,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。
那嘉注意到他面色不对,劝道:“殿下,此次计划虽然失败了,但我们也该庆幸他没有冒险前来。倘若他真来了,只怕连他的身份也会暴露。”
“哼,用不着你提醒我。”
道理,元玉珹自然明白,只是一想到自己那天如此狼狈的被傅明诀从流芳阁带出来,他这心里便憋着股气,想发泄,却又无处发泄。
那嘉眼神暗了暗,垂首道:“殿下,如今永安帝已对我们起了疑心,此时我们万万不能轻举妄动。明日朝会,还请殿下小心行事。”
元玉珹冷哼了声,“上次是中了傅明诀圈套,才让他险胜一局,这回本皇子定不会在同一人手里,再栽第二次。”
傅明诀带给他的屈辱,他定会一点一点讨回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