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了几天,凌幼瑶的身子已经大好了。
她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,绿宝和路盛早早把酒楼的事定了下来,一切都按凌幼瑶吩咐的做了,如今只差选定吉日开张了。
路盛挑了几个日子递了过来,凌幼瑶在这方面没有讲究,随手指了个十月初八。
银朱瞧见这个日子,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:“王妃,您这个日子选得可真是凑巧。”
凌幼瑶一脸疑惑地看向她:“怎么了吗?”
“您不知道吗?十月初八是王爷的生辰。”
凌幼瑶一愣,她还真不知道。
银朱道:“奴婢还以为您选了这个日子,是想在那天给王爷一个惊喜呢。”
“才不是。”凌幼瑶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,却默默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。
自她醒来过后,总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,但他们又都心照不宣地都选择沉默。
梁家的事已经落幕,傅明诀这几天依旧早出晚归,凌幼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可在夜里总能听见有人坐在她床边,暗自叹息。
不用细想,在王府里能自由出入兰晖院的,也只有傅明诀。
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......
京城的秋已经接近尾声,街道两旁的商铺冷冷清清的,大抵是因为天气原因,少了几分往日里的热闹。
今日休沐,凌清晏本想约沈序淮去尝一尝天香阁新出的醋溜鸡,可沈序淮却以公务繁忙拒绝了他。
凌清晏听到这话,冷笑两声:“他公务繁忙?骗鬼呢!”
闻笙讪讪笑道:“大人,世子他最近确实在忙。”
“梁家一事已经结束了,他能有什么忙的?”
凌清晏才不会信沈序淮公务繁忙这番鬼话,从小到大,他不知被沈序淮忽悠了多少次,如今可不会再上当了。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世子他......”闻笙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凌清晏打断了。
“行,我知道了,”凌清晏站起身,理了理衣裳,抬脚往外走,“既然他这么忙,那我便亲自登门去看看他。”
“大人?”闻笙还来不及问,凌清晏已经走出门了。
这边,沈序淮正在翻开各路送来的线报。
他原本只是因为利益才答应了凌泠要帮她查清那枚玉佩的来历,可是越查到后面,却越发现这其中藏了不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事。
而最让他震惊的便是——此事竟与誉国公府有关。
想起苏凌汐在围场的所作所为,沈序淮眼眸不由得深了深,吩咐道:“派人去淮州将此事查清楚,切记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“是。”
隐在暗处的人应了一声,随即又如风一般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书房之中。
沈序淮垂眸看着手中线报,琥珀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正在他沉思之际,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——
“世子,凌公子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凌清晏洪亮的声音已经远远传了过来:“沈朝,我来看你了!”
沈序淮无奈地叹了口气,将线报随手压在桌上那堆书下,起身迎了出去。
凌清晏手里提着天香阁的食盒,见到沈序淮时,一副“我就知道你在骗我”的表情。
“我可没骗你。”沈序淮一眼看破了他的小心思。
“谁说得准呢?”
凌清晏轻哼了声,从他身边擦过,先一步进了书房,坐到桌边,打开食盒,将还冒着热气的醋溜鸡端了出来。
沈序淮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,表示不理解:“你不厌其烦地跑过来,就是为了在我这吃饭?”
“是又如何?谁叫咱们世子爷日理万机,连陪我吃个饭的时间没有?”
听这语气是又不高兴了。
沈序淮拿他没办法,走到桌边坐下,又让下人取了两副碗筷来,才与他解释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