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老鼠就是老鼠,不论再怎么遮掩,也无法掩盖与生俱来的臭味。”
黑衣人握紧了手中刀,咬牙切齿道:“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,只是不知今日,您还能否活着走出去......”
“本王能否活着出去,与你无关,”傅明诀把玩着手中箭羽,“你只需知道,你会死便可。”
那人恼羞成怒,一声令下,数十名黑衣人瞬间朝傅明诀扑去。
晨曦阳光透过层层树荫落到玄衣青年身上,他逆着光,神色晦暗不明,轮廓冷隽如霜,指间夹着的那支箭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“一,二,三......”
数到三,带着丝丝暖意的银箭划破颈间最薄的肌肤,血珠飞溅,偏偏他身如鬼魅,没有沾染上一滴。
浓烈的血腥味混着清冽的松木香萦绕在傅明诀鼻尖,他淡然地拿出手帕,将箭羽上的血迹擦掉,动作慢条斯理,优雅从缓。
若不是此刻他脚下躺了一圈尸体,还真会被他这副外表所迷惑。
仅剩下来的黑衣人捂着冒血的脖子,含恨瞪着傅明诀,“你、你不是受伤了吗?”
傅明诀轻笑一声:“本王只是受伤,又不是残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
话音戛然而止,人彻底没了生息。
傅明诀冷冷移开视线,他明白这些人只是来试探,可他却是认真的。
既然来了,便都杀了。
整理好衣服后,傅明诀正准备骑马出林子,忽然瞥见尸体旁缩着一团白色的东西,走近一看,原来是只兔子。
他盯着瑟瑟缩缩的兔子,脑海里莫名浮现起凌幼瑶的身影,没多想,顺手就把兔子拎出来。
......
一炷香就快燃尽,见傅明诀久久未回来,江流心急如焚,碍于傅修昀在场,也不好说。
傅修昀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静静注视着林中的动静。
随着最后一抹香灰倒下,江流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,刚想开口,却见傅修昀先一步站起身,越过他上前。
傅修昀很矛盾,他希望凌傅明诀安然无恙,又不想看到他这般风轻云淡,但他说出口的第一句话还是:“子凛,你没事吧?”
傅明诀翻身下马,道:“臣无碍,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已过,让陛下失望了。”
“不过晚了几息而已,”傅修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无甚差别,先起来吧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
话刚说完,突然有团白色的东西从傅明诀袖子里掉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