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他。
......
凌泠留在王府的消息,不仅沈序淮知道,傅明诀也知道,但他并未阻拦,只是心里有点膈应。
傅修昀见他心不在焉,收起奏折,问:“想什么呢?”
“臣在想秋狩的防卫的布局。”傅明诀随口答道。
说起秋狩,傅修昀便道:“浮台围场距离京城三百里,北临同州,西接榆林,你上回说元吾卫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同州,也正好可以借此次机会,查查元吾卫的下落。”
“是,臣已经派人去查了,”傅明诀颔首,又问,“不知陛下这次打算带哪些人去参加秋狩?”
“皇后有了身孕,自然是要留在京中的,至于其他人,还是和往年一样吧。”
傅修昀继续道:“这次既然要查探元吾卫的下落,便多带些人吧,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。”
“是。”
“对了,”傅修昀突然抬头看向他,“朕听说,凌安年的女儿入京了?”
闻言,傅明诀眼神微动,道:“是,昨日来的。”
“哦,凌安年被流放,她一个姑娘家举目无亲,想来也只有上京来投奔凌聿为了。”
傅修昀对此没有什么特殊表示,凌泠上京一事他是知道的,又或者说,他有意让凌泠入京。
傅明诀神色如常,淡淡应了声,看不出喜怒。
凌泠对于他来说,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,傅修昀将她推上京,那他便将她推上刑台......
鎏金的四脚香炉中散出缕缕龙涎香,两人心思各异。
片刻后,傅修昀出声道:“好了,既无事,你便回去吧。”
“臣告退。”傅明诀行了礼,才退出了御书房。
刚出宫,候在外边的江流立马迎了上来,看着傅明诀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傅明诀凉飕飕扫了他一眼。
江流环视了一圈周围,见四下无人,才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王爷,我今早去后院看,她好像快不行了,要不要请人来看看?”
傅明诀眉心动了动,不着边地问了句:“如今是什么时候了?”
“啊?”江流有些懵,不确定道,“永安六年九月初三,刚过未时。”
“原来已经这么久了......”傅明诀低声笑着,眸光愈发深沉,“让孙复知过来。”
“是,”江流道,“王爷,还有件事,凌姑娘住在府上,您看要不要把人移走?”
“不必,她若发现,杀了便是。”他的声音极淡,丝毫不像在谈论人的生死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
希望凌泠能够安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