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凌幼瑶熟睡后,傅明诀才起身从房间出去。
他刚一出来,江流便迎了上来:“王爷,人已经关回去了。”
“本王亲自去看看。”傅明诀拂袖离去。
江流默不作声跟了上去,吓到了王妃,就算是鬼,王爷估计也会把它魂给抽咯!
转眼间,二人又到了那处最偏僻的院子,若是凌幼瑶在,必然会认出这里正是她先前怀疑过的地方。
江流打开门,恭敬的将傅明诀请了进去。
破败的院中堆满了枯叶,萧条之气扑面而来,空气中弥漫着枯木腐朽的味道,隐约还能听见女人颤抖压抑的抽泣声。
走到里面后,傅明诀目光森冷盯着黑暗中的人。
那人看到傅明诀的瞬间,浑浊的眼里燃起一抹亮光,但转瞬即逝,化作了无尽的恐惧。
“不、不......你不要过来......我知道错了,求求你原谅我!”
她惊恐地瞪着傅明诀,残破的身子不断往后退,却没有任何退路。
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,落在女人身前,这才让人看清了她的处境——
这是一座巨大的铁笼,每根铁杆都有婴儿手臂般粗,而笼子里被关着的人,一袭白衣血迹斑斑,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,磨进血肉,露出森森白骨。
那一双足甚美,可惜却被枷锁束缚。
女人颤抖着抱住双臂,凌乱的发丝挡住了她脸,却能从那双形容枯槁的手看出来:她的年纪应该很大。
傅明诀缓步靠近她,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:“看来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。”
说罢,朝江流使了个眼色。
江流会意,上前打开笼子,将女人拽了出来。
“啊!不要,我错了......我知道错了......”女人想要挣脱,对上傅明诀那双清亮的黑眸,却只能求饶。
她知道,如果反抗,下场只会更惨。
江流把人甩在傅明诀面前,便退到了一旁。
女人伏在地上,四肢的痛苦让她面容扭曲,但她还是颤抖着声音求饶:“我错了,我以后再不会出去了......你放过我......”
“放过你?”傅明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,“你以为你有资格求饶吗?”
女人痛苦地仰起头,苦苦质问:“这么多年了......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?”
“既然你如此恨我,为何不直接杀了我?!”
傅明诀居高临下俯视着她,唇角微微勾起:“死不过是一瞬间的痛,但活着......就不一样了。”
生不如死,才是最痛苦的。
“你、你真是太残忍了......”女人含泪瞪着傅明诀,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。
傅明诀冷笑一声,满眼讥讽:“跟你比起来,本王还不及你的千分之一。”
明明是那般清冷绝滟,此刻如同深渊里微笑的恶鬼。
不再跟她废话,傅明诀转身走到门边,看着夜空中那轮冷月,淡然道:“既然你这么想出去,那本王成全你。”
转而又对江流道:“把她的腿砍了。”
女人听到这话,瞬间激动起来:“不、不要!你不能这么对我,你别忘了,我才是你的......呜!”
在她说出那个词之前,江流动作迅速,已经把她的嘴给堵上了。
傅明诀转身看着她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:“你若再说下去,本王不介意把你的舌头也拔了。”
女人呜咽着摇头,泪无声落下。
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......
傅明诀收回目光,双手拢在大袖中,抬脚走了出去,直到月辉落在他身上,他才停了下来。
风吹得树影婆娑作响,他静静站在院中,听到刀刃没入血肉,落在坚硬腿骨的声音时,他忽然笑了。
如果不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