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伤的情绪像是泄了洪的水,一旦开始就再也挡不住。
豆大的眼泪从有些茫然失措的眼睛里滴下来,滴的岑商心口发烫。
他伸了伸手,用手背帮她擦了擦眼泪安抚道:“都谁欺负你了,跟我说说,我帮你报仇。”
听到这话,向檬哭的更厉害了。
背叛的男友,偷人偷到老板头上的助理,以及惨死在养老院的父母,一桩桩一件件,哪一件不是血泪史。
哪一段不值得人来哭一哭。
可有些话,到底是无法宣之于口。
她怕被人知道后,将她定义为怪物,那会给她本就不好走的演绎之路再添难关。
她咬着下唇摇头,倔强的令人心疼。
岑商不清楚向檬到底有什么伤心事,但他可以做的太少,思索片刻,他放开了手。
并决定,陪她醉一回。
可啤酒太难让人醉,除了向檬这个坑货,三罐下肚,人已经快没了。
她扯掉身上碍事的纱裙,爬上沙发上蜷缩起来打算睡觉。
可没了纱裙的遮挡,上半身的衬衫只到大腿根,根本经不住她折腾。
岑商头疼的将纱裙盖在她身上,但那布料不十分舒服,向檬闭着眼,胡乱扯了丢掉。
岑商又重新给她盖上。
她再丢。
如此几回,向檬气呼呼的坐了起来。
她半眯着眼盯着纱裙发了会呆,突然拽着往头上盖,盖了一会大概觉得没意思,就扯下来盖在了岑商头上。
“我宣布。”
向檬一边盖一边煞有其事的说:“亲爱的新郎,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。”
说完,她俯身,一口咬在了岑商殷红的唇上。
…
这一夜,向檬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。
但不管起始是什么,最终总能落到电梯里两人相抵的脚尖上。
高跟鞋的三角鞋尖抵在半圆的男士皮鞋的鞋尖上。
违和又异常和谐。
鼻息间是浓重的烟草味,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男士香水味。
真他妈性感。
那一秒,向檬觉得,岑商让她吻上去,她都是敢的!
因为性感,最是蛊惑人心。
次日一早,向檬爬起来,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纸和笔就画了起来。
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,有些灵感稍纵即逝,她没有开灯,就坐在窗前微弱的光线里,设计出了穿书以来的第一幅作品。
高挑的男士模特穿着廓形完美的西服,而头上却垂着半截白纱。
另一边的岑商难得上了一次全妆,相熟的化妆师问他皮肤状态为什么会变差。
岑商闭着眼回答:“一宿没睡。”
“为什么没睡。”
“在思考问题。”
“思考什么问题?”
“为什么会被家里的宠物轻薄。”
化妆师无语,想起来岑商家是养了条狗,于是问:“你家图图不是雄性犬吗?也会轻薄你?”
“所以我疑惑。”
“那你想一宿,想明白了吗?”
“大概是我男女通吃吧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,还是挺搞笑的,化妆师笑了笑给岑商收尾:“岑影帝最近幽默不少。”
岑商睁了睁眼,最终什么也没说,重新闭了起来。
他只是陈述了一件事实,为什么有人会觉得搞笑。
他是真的不理解,向檬为什么会亲他,为此他失眠了一整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