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蔺气呼呼地走进房间:“怪不得民怨沸腾,黄河两岸的官员相互勾结,区区一个王海,几次都被他们瞒山过海!”
纪长安倒不急:“他们越帮助王海,就越暴露出更多的关系,到时候谁是程王的人就一目了然了!”
沈蔺点点头:“倒是这个道理!”
“这些官员之中,谁与王海不合,可查出来了?
”纪长安问道。
“有个叫做于孝光的,是两河都督行走,之前王海挤走了前都督,管辖黄河两岸,这位于行走就与他不合,后来就被闲置在家了,这几日刚找到他!”沈蔺说道。
“那就走吧!”纪长安站起身来,“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朋友,而是他的敌人,或许这位于行走知道很多王海的秘密!”
沈蔺点头,立刻带着纪长安前去。
在一个破败的小院里,一位身穿灰色布袍的男子在石桌上画着什么,旁边摆着一碗花生米,一壶杂酒,旁边还卧着一条秃毛的狗。
纪长安示意沈蔺等在外面,自己提着食盒进来。
那老狗立刻站起来吼叫了两声。
那人淡淡地看了纪长安一眼,淡声说道:“老黄,别叫,是远道而来的客人!”
那个叫做老黄的大狗也就乖乖地继续趴下,乖巧地摇着尾巴。
纪长安上前,坐在那人的对面,看着那石桌上的画,指了指其中一个小亭子说道:“这里似乎是博陆山,黄河的入口,还有这边,是马寨子,这里面有一波山贼,这一次百姓暴动,据说就是这波马贼煽动!
”
那人冷笑:“朝廷若是作为,官若都是好官,百姓哪个不想过平静日子,说煽动,没有冤屈,谁煽动也不管用!”
纪长安笑笑:“于行走说得很对!”
于孝光看了纪长安一眼:“我早已经不是行走了,也不知道纪公子前来,可有贵干?”
纪长安笑道:“于行走虽然不是行走了,但是却能知道我,说明于行走还是心系国家之事的!”
于孝光无奈地说道:“我在这里出生,在这里长大,后来读书考科举,又回来做官,这里的百姓都是我的亲朋好友,是我的衣食父母,就算我不再是行走,可是这里还是我的家!”
于孝光又看了纪长安一眼说道:“皇上派了纪公子当钦差,彻查黄河暴动的事情,不知道纪公子可有结论了?”
纪长安叹口气:“结论是有了,但是现在本公子抓不到王海!”
于孝光抬眸望向东方:“王海有三位相好,分别是城中赌坊老板骰子花、烟花楼老鸨赛西施还有河西案当家浪里浪,纪公子不如派人去找找,而且王海就是通过这三个方向敛财的,纪公子也可以去查查!”
纪长安笑笑:“看来本公子这一趟没有白来,这是天城的小吃驴打滚,本公子听金夫子说,当年于行走在国子监的时候,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东西!”
于孝光一愣,瞧着纪长安打开食盒,将那一块块晶莹的糕点拿了出来,顿时一股熟悉而又久违的香味就扑鼻而来。
于孝光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来,他抬眸望向纪长安:“你认识恩师?”
纪长安点头:“是多年故交好友!”
于孝光将手收回:“当年恩师让我留在天城,可是我一心想要报销故乡,所以拒绝了恩师的好意,回到故乡,如今却没有想到看着百姓陷入水火,我却无能为力,是我辜负了恩师,连这糕点都不配吃!”
纪长安说道:“其实现在也不晚,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的话!”
于孝光抬眸:“你可知道王海的背后是谁?”
纪长安笑道:“本公子就是因为知道他的背后是谁,所以才前来的!”
于孝光犹豫了一下:“王孙贵胄,你也敢动?”
纪长安冷笑:“本公子的身上也留着皇族的血脉,于行走不知道?”
于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