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他去处理伤口,告诉医生是我的嘱咐,相信他会仔细处理伤口的。这段时间的轮班也辛苦你做相应的调整”。
说完,她走到克雷多斯面前。
旁边的佣人连忙提醒:“公主,请小心。这红毛畜生野蛮得狠。”
其他人对这样的说辞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,但在克雷多斯眼睛里的怒火更加旺盛了。
莉娅心下一动,对克雷多斯行为的缘由大概有了猜测:到底是性格冲动的暴脾气战神,又正年轻气盛,还没有接受自己身份的转换,直面旁人的羞辱还难以控制自己的愤怒。
摘下止咬器,莉娅用纤细的指尖强硬地捏住他的下颌,满意地看着他被迫仰起头、脸色涨红:“咬人可不是好习惯,听话的玩具才有资格活下去。”说着,莉娅低头,在他耳畔轻轻地说:“想想你的族人,你能活下来不过是因为我对你感兴趣。”
听到族人两个字,克雷多斯轻颤了一下,这不出意外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。
“本来我不打算采纳伊恩的提议……我喜欢有野性的小动物。但你今天做的事情让我很失望,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你。”
克雷多斯睁大了眼睛。
在地下室里,伊恩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:“我是建议过你给他搞个奴隶契约,但我不觉得这家伙值得你特地搞个印记。”
“如果你能在今晚仪式时保持安静,我保证不告诉父王你偷喝了他珍藏起来舍不得喝的葡萄酒,就给他剩了个底儿,还往里面兑你自己挤的洋葱汁!”
伊恩立刻心虚地闭上了嘴。
要不是自己一个人搞不定仪式,莉娅还真不想叫上尹恩一起,可自己实在分身乏术且蓝条有限,不能做到给法阵稳定输出大量魔力的同时还要用魔力描绘纹样,思来想去只有傻瓜哥哥伊恩可以来充当这个魔力干电池。
此时克雷多斯被锁链固定,跪坐在魔法阵中央,莉娅则念念有词地用指尖蘸着原材料可疑、有着淡淡腥味和草木香气的暗红色液体,在他光裸的后背上描绘图案。
被涂画的痕迹涌动着粼粼的红光,带着刺骨的疼痛渗透进他的皮肉,克雷多斯几乎能感受到,这些液体仿佛有生命般在他的体内缓缓蠕动,沿着血管向他的心脏攀爬。
最后一笔完成,这个宛如荆棘组成的翅膀图腾终于刻印在了克雷多斯的肩背。这一瞬间,克雷多斯感受到心脏仿佛被人攥紧的剧痛,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曲起腰背,额头已经碰到了地面,因为剧烈的疼痛,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,溅在了布满灰尘的地面,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圆点,克雷多斯死死盯着这些泪痕,更加用力地咬紧嘴唇,避免在这对恶魔兄妹面前发出软弱的□□。
他清楚地知道,自己从这一刻起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和尊严。
一双装饰着钻扣蝴蝶结的浅蓝色缎面单鞋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中。
从头顶传来少女动听而飘渺的声音:
“克雷多斯,从今天起,你存在的意义就是——臣服我、顺从我、仰慕我,把属于你的一切,都献给我。”
他收敛起眼中所有的情绪,用还带着血的、干涸的嘴唇吻上少女精巧的脚踝。
用颤抖的声音说:“是。我的——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