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上了!好,好,真正是意外之喜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
其实若非二老这两年四处遍寻名医,为阮珑玲四处搜罗补药调理身子,或许她也并不会这么快就有孕,在此事上,二老虽大多是为了让晚年多些儿孙绕膝的热闹,行事上也偶尔会偏激些,可阮珑玲确确实实是受惠者,所以她心中也是感激着的。
顺国公夫妇和颜悦色,殷切嘱咐着阮珑玲在孕期的一些注事项……房中一片馨然和乐,停留了两盏茶的时间之后,顺国公夫妇细想了想,觉得再没有什么需要叮嘱的地方了,这才起身,准备回基恩巷的顺国公府……
临行前,李丰渠将儿子叫了出去,似是有话要交代。
贺淑珺则对着一直侯立在房中的阿杏吩咐道,
“你去将渚霖的东西通通收拾好,全都腾挪去书房。
前三个月,晚上不准将他放进来,就暂且让他在书房安歇着,也免得闹得儿媳不得安睡。”
阿杏傻了眼。
自从首辅大人与东家成亲之后,是如何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,就算旁人不清楚,阿杏这个贴身侍女可是再清楚不过的!
阿杏面对贺淑珺的指令,只怯怯摆了摆手,
“老夫人,若无首辅大人亲自发话,您给奴婢一万个胆子…奴婢也实在不敢随意动他的东西……”
。
贺淑珺闻言,当下就蹙起眉头,不过她这做婆婆的,到底要给儿媳几分颜面,总不好直接去管束儿媳的贴身婢女。
且也不能怪这婢女胆子小,谁让她那个犟种儿子,除了对儿媳好以为,对旁人皆凶呢?
好在除了这澜翠苑中的婢女,贺淑珺自己也带了人来。
“你不敢去也罢。
楚嬷嬷,你去将东西收拾齐整了,再去书房将床铺好,铺软和些,如此渚霖也能睡得舒服些。”
太医只说为谨慎起见,前三个月不能行夫妻敦伦之事,婆婆却执意让李渚霖睡去了书房?阮珑玲与他同床共枕惯了,一时分开,难免会觉得有些不适应,可婆婆执意如此,她自然也是不好阻拦的。
屋外。
李渚霖原以为父亲又何要事同他交代,正屏气凝神准备停训,谁知李丰渠只粗声粗气扔下了句,
“这一胎,可是我和你母亲翘首已久盼来的,要紧得很!
若因你行事不知轻重,而伤了我那金胎孙孙,你就算去祠堂的祖宗牌位面前跪上个三天三夜,我也不绝不饶你!
为了稳妥起见,在儿媳生产之前,你便去书房睡吧!切记!不可妄动!”
?
生产之前?那岂不是还有整整八个月?!
李渚霖只觉头脑懵然,还未来的及反应,只听见身后传来动静,他回首一望,只见随伺母亲的楚嬷嬷,已经带着从顺国公府的那几个下人,见他的东西腾挪起来了?
。
他阔步踏入房中,给了阮珑玲一个“你就这么眼睁睁瞧着她们将我的行李搬走了?”的眼神。
而阮珑玲耸了耸肩膀,表示“我能怎么办?我也很无奈”。
可无论如何。
二人心中清楚,两位长辈年事已高,方式方法虽偶尔极端些,可说到底终究也是一片好心……到底顺了他们的意,并未忤逆不遵。
快用晚膳时,为安来了主院一趟。
为安今年快七岁了,愈发长开,剑眉星目,灿若辰光,脸上还残留着的些微稚气,更显得他气质脱俗,不染凡尘,比同龄的孩子也高了不少,锦袍一穿,很有些意气少年郎的风姿。
他在从京郊大营回城的路上,也听说了母亲有喜的消息,回家后充满换了身衣裳,连饭都未来得及吃,就忙来看望阮珑玲。
年纪长了几岁后,为安已经不再像儿时那般,脱了鞋袜直望母亲被窝里钻了,他坐在榻上的绣凳上,双手轻握着阮珑玲的指尖。
他首先想到的,是阮珑玲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