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呼吸,快要上不来了,堵得人胸闷气短。
夏怀雁的手握在车把上,却不敢轻易转动。
季青也什么都没说,可夏怀雁就是紧张到说不出话来。
他不太习惯和别人这么靠近,再加上他对季青也本身就有些畏惧,此时被人挡在车门之间,内心更加惶恐。
即使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亲密无间过。
不过那时他已经懵了,哪里会有像现在这么真实的感觉,连对方的一呼一吸都察觉得一清二楚。
夏怀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,男人的呼吸便打在了自己的手背上,烫得灼人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季青也的唇好像轻轻擦过了自己的手背。
夏怀雁一惊,身体下意识地往车座里缩了缩。
他想说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,但是又怕季青也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而后反悔,过了两秒,只把自己昨晚说的说辞搬出来再讲了一遍,“季总想要什么,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。”
“但是,”他抬起头来,坚定道,“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行。”
季青也盯着他瞧,半晌才把目光收回同他保持了距离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男人敛着眉,侧脸线条分明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戴着腕表的手腕背部明显突出的青色血管瞧着有些吓人。
打理得体的头发露出后颈的一点文身,怎么看都能一拳打死两个自己。
夏怀雁不敢说话。
车厢里忽然又沉默了下来,连空气都添上了几抹沉重的气息。
原来应该一锤定音的事情忽然没有了着落,他心里说不出的慌乱。
方才那个助理没有上车来,也没有人过来开车,夏怀雁想起之前在房间里,季青也说他的时间有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不想白来一趟,也不想耽误对方,于是鼓起勇气准备求季青也最后一次,不论结果是好是坏他都要回去给夏席诚一个交代。
夏怀雁开口前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衣角,而后抬眸看了季青也两秒,才接着刚才的话试探性地轻轻问道,“季总,好不好?”
没头没尾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。
夏怀雁靠着车窗,贴着车窗的那一部□□体被阳光笼罩,反射出一层浅淡的光晕。
他的耳垂薄而透,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莹亮的光泽,不知是单纯被光线碰到所以才红得厉害,还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藏着尴尬和羞愧。
夏天的早晨依旧炎热,阳光缓慢从宽阔的大地转移到很难用肉眼触碰到的角落里。
季青也腕上的手表时针正好指向八点,助理便打开了车门做上了驾驶座。
夏怀雁不知季青也是怎么想的,他是一个很容易放弃的人,只要涉及到旁人,哪怕对方只是露出一丁点不满,他都不敢再去试探。
应该是没有戏了。
怎么也不好再坐在这辆车上,夏怀雁才要开口让助理先不要开车,就听到一旁的季青也嗯了一声。
坐在驾驶座上的林峰听见季青也的声音,抬眸透过后视镜去观察老板的表情,想着自己今天应该没有做漏了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,上车的时间应该也卡得正好。
林峰没做他想,启动了车子。
夏怀雁同样被季青也的那一声语气词给弄懵了,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行驶进了马路上。
窗外车来车往,道路两旁的绿化带里枝叶茂密,星星点点的五颜六色的花藏进浓荫,飞快闪出自己的视野之外。
夏怀雁躲在车座里,手心捂住了自己大半张脸。
他没想到季青也会这么容易就答应自己,总觉得哪里很奇怪。
他虽然不知道什么生意上的事,但总听大哥对弟弟说“做生意的人甭管男女,都是狡猾的狐狸,商人从来都不做亏本买卖,也不会大发善心去同情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