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的指尖，少女的视线担忧的落在他脖颈处裸露的一点肌肤，“好红。”
她牵着的手也好红，别人只注意了他面色一切正常，却没发现他半袖下露出的手臂已经红了一大片。
少女的眼眸中渐渐出现些慌乱，她无措的看着他，像是做了错事却还根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孩子。
洛自秋轻轻叹了一口气，还要低眸轻声安慰自己的资助者，“没事，就是有点热。”
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，对方正躲进咖啡厅躲雨，精致的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，即便是这样也不显得狼狈，反而像是多了几分网络上所说的破碎感。
当对方很隐晦的提出要求时，洛自秋竟然也不感到吃惊，不如说可能在此之前他也已经做好了心理预设。
正常途径要得到住院换肾所需的大量医疗费用，同时还要保障囡囡的生活，太困难了。
既然正常的路走不通，那除此之外的任何方式好像都可以接受，没什么差别。
只是在接触之后，洛自秋才发现，他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似乎太过彻底了些。
因为先抛出交易的少女看起来比他这个任人挑选的人显得还要青涩。
以致于大部分时间，他在鱼双双面前竟然还能够当一个人“人”。
洛自秋弯起眼眸，微微弓着腰，让鱼双双不用仰视着抬头看他，他伸手拉过女孩子的手，放在自己的手臂上，诱哄着说，“不信你摸摸，是烫的。”
果然是很烫的。
少女碰了一下就缩回手，唇瓣委委屈屈的抿在一起。
洛自秋深吸了一口气，压下身体内难耐的异样，“双双，我先出去一下，很快回来。”
喝醉了的少女比平常显得更乖巧些，一副很容易被哄骗的模样。
洛自秋站起身，推开包间的门，向外走出几步就忍耐不住的用右手肘支在墙壁上，身上翻江倒海的痒意和热意，灼烫仿佛是从五脏六腑烧至体表。
胃部紧缩的疼着，不过一会，少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，额发被汗打湿黏在眉宇上方，强忍着的不适一经翻涌出来就愈演愈烈，直至他无法自控的程度。
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体质，但他也没想到，竟然会不受控的演变到这种程度。
“你是想死在这吗。”
跟出包间的南可枝看着狼狈成那个狗样还在转头想回到包间里的人，不能理解的微微蹙眉。
“我叫了救护车，在楼下，服务生会带你下去。”
洛自秋捏紧了拳，说出口的话依旧语调平缓，若无其事，“我没事，双双还在这里。”
“你也不想让双双因为你背上命案吧，放心，她在这里，比你在这里安全。”
南可枝站在走廊上那盏很有科技感的3d立体灯下，看着他的眼眸缺乏温度，冰冷的像是没有情感的雕塑。
洛自秋突然意识到，在这些人眼里，他站在那里，就是鱼双双身边一个需要被处理的垃圾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扫兴了。麻烦你帮我告诉双双，奶奶给我打电话了，我得去医院照顾她。”，因酒精而上头的莫名情绪冷却下去，洛自秋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。
面前的人其实说的没有错，他还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。
南可枝完全不能理解小姐妹为什么养的总是这些不省事的男人，看着洛自秋离开，南可枝重新回到包间里，环视一圈，眼眸一寸寸冷下来，“鱼双双呢？”
“啊？”
正在唱歌的人放下话筒，眼眸中带着些懵懂，“刚刚出去了，应该是去上厕所了？”
南可枝的神情未变，却莫名让人觉得她身侧的气场一点点冷下来，“你们没人跟着她吗？”
旁边的同学都有些莫名，现在上厕所，是必须得成群结伴一起去吗？
南可枝按了按额角，她算是看出来了，这满包间的人就没有一个发现鱼双双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