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嘱道:“那你好好跟着我,不要乱跑。”
云晔连连点头。
师徒二人被方家家仆引着朝府内走去。
明日就是萧方两家结亲的大喜日子,方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,处处贴着大红的囍字,无处不透露着喜气。只是方府内却是安静的很,他们一路走来,除了来来往往家仆们的脚步声,其余声音一概没有。大红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晃晃,昏黄的灯晕在死寂的夜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几经折转,家仆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下,作了个手势请沈容师徒进去。
沈容站在门口,往里面看了一眼,屋子里面的光线很是昏暗,整个大厅内什么摆设都没有,唯有正中央摆着一块四四方方极为醒目的东西,看样子像是张棺材,且被层层叠叠纱布似的东西遮盖的严严实实,丁点不漏。
沈容不知方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一方面想着这世的方绪现今不过十几岁的年纪,能有什么坏心思?另一方面又抱着既然来都来了不如索性探个清楚的心思,对着引路的家仆道了声谢,便抬脚往门里面踏去,然而他刚一抬脚,衣袖就被云晔拉住了。
沈容回头,云晔对着他小声道:“师父,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?”
沈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,以作安抚:“没事。”
他话音刚落,里面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少年声音:“沈少主既是来了,怎么不进来?”方绪似是轻笑了一声,又意味深长道,“莫不是怕了?”
沈容冲云晔摇摇头,示意他放心,自己则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,道:“不知方公子深夜相邀有何要事?”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室内,果然如同他在外面所看到的一样,除了他眼前的这张棺材,其余什么都没有。
方绪的声音从棺材对面传来:“不愧是云镜宫的少主,此情此景临危不惧,有胆识。”他说着,徐徐从后面走了出来,在沈容面前现身。
同沈容记忆中的那个方绪一样,眼前的方绪虽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,却是生的一副艳丽的眉眼,眼角眉梢满是媚意,举手投足间我见犹怜,已然可见以后的媚骨丰姿。
方绪比沈容稍稍矮了半个头,他站在沈容面前,仰着头看他,柔声道:“深夜相邀,自然是有要紧的事要同沈少主商议。”
说着话他又状似无意地朝着沈容靠了靠,一只手想要去摸沈容的肩膀。
沈容还未动作,云晔已经一个箭步侧身挡在了他面前,按住方绪的手,对着他黑着脸道:“方公子还请自重。”
方绪收回手,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晔,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:“想必这就是沈少主的爱徒了?”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云晔,啧啧道,“果然同传闻中一样,面若好女目似朗星,要是我有这么个可心的徒弟,即便倾家荡产为他治病我也舍得,只是令徒的年纪……”他顿了顿,暧昧地看着两人,“原来沈少主喜欢这样的。”
云晔的脸刷一下红了,他是对沈容有着不可言说的情愫,但是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,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,乍然被方绪明晃晃地摆在面前说道,遂恼怒道:“你休要胡说!”
沈容却是面无波动,只静静地看着方绪,仿佛在看一只上蹦下蹿的猴子,淡淡道:“方公子若是无事,在下告辞。”
说罢,他转身便走,脑子里却是在琢磨掌教师伯跟沈慎言那个以毒攻毒制止流言的法子,是不是有些过了?看看外面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?连方绪都为此专门邀他前来验证流言真假。
只是他还没走出两步,背后传来哗啦啦一阵响,接着便是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笼罩了整个大厅,同时伴随着方绪的声音:“我的话还没说完,沈少主怎么就急着走了?沈少主——”他拉长了声音,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,“沈少主不妨看看这里的宝物,再走也不迟。”他慢悠悠的说着,仿佛认定了沈容一定会回头一般,带着一丝丝埋怨撒娇道,“这宝物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