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婆娑地看着他,“表哥真不容易。”他也好意思认。
掂了掂她那包金银珠宝,沈冥清道:“表妹放心,等我赚了银子,必然双倍奉还。”
循柔摇头,轻声道:“不可能的,表哥你就别逞能了,父亲都说了,你干啥赔啥,银子给你就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。”
沈冥清:“表妹可真会说话。”
她羞涩地抿嘴笑,“父亲也常这样夸我。”
他转头看向她,“既然知道有去无回,你还舍得给。”对闺阁女子来说这包金银珠宝不是小数目了,她倒是舍得。
循柔瞅了瞅他,“本来是有点舍不得,但看到表哥以后就舍得了。”
沈冥清问道:“为何?”
她弯起一点笑意,“表哥生得好看。”
他啧了一声,够肤浅的。
沈老爷膝下有四个孩子,两儿两女,儿女双全。
沈冥清是长子,有弟弟,有妹妹,自己家的弟弟妹妹还没怎么亲近,却对隔壁那个白捡的小表妹上了心。
有时两三日不见,总觉得跟少了什么似的,看到她的面了,才觉得心落到了实处。
“这是给我的?”循柔拿起团扇,仔细瞧着扇面上的白孔雀。
“嗯,喜欢吗?”
她拿着扇子扇了扇,一双水眸潋滟生姿,“这柄扇子不便宜吧,表哥发达了?”
沈冥清笑道:“小赚了一笔,还要多亏表妹的资助。”
循柔惊讶地眨眨眼,“赚了?”
那双灵动的眼眸仿佛在说你这个败家子还能赚银子?
沈冥清凑近了几分,“表妹不信?”
两个人的距离忽地拉进,沈冥清一直觉得她漂亮,有时看着她笑,心里像被羽毛轻挠,这会儿离得这么近,他觉得心口发烫,情不自禁地低头凑近。
彼此气息相接,循柔突然踢了他一脚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沈冥清咬着牙,疼得直不起腰,她往哪儿踢?!
往日听话又乖巧的小表妹突然收起了所有的关怀,连面都不露了。
她不出来,他又不能去隔壁把她揪出来,但没多久就是沈老爷的寿辰,她也跟着长辈来了沈府。
沈府的两位姑娘沈檀和沈樱招呼着来府上的小姐们。
循柔本来也跟着她们,但半路被沈冥清给拐跑了。
她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,泪珠从眼角滚出,沿着香腮缓缓滑落,“你死心吧,就算你追到这里,我也不会跟败家子好的!”
沈冥清给她擦了擦泪,“谁是败家子?”
“你!”循柔伸手抵住他的心口。
沈冥清看了看她纤细的手指,说道:“但是我们已有肌肤之亲,不成亲怕是不行了,表妹。”
循柔收回手,瞥了他一眼,“谁跟你有肌肤之亲?”原来他十八九岁的时候就会颠倒黑白了。
“私相授受总是有的吧。”
循柔抿抿唇,伸手摸向他腰间的荷包,“把我的东西还回来。”
毕竟是年轻,定力不足,她又一个劲儿拉扯,于是稀里糊涂的,他的唇碰到了她的唇,真真切切的有了肌肤之亲。
她擦着嘴哭,他便轻声安慰。
“我明日就上门提亲。”
她顿了顿,哭得更厉害,死活不嫁败家子,他只好告诉她,她那个败家子表哥早就蹲大牢了,不会让她嫁给败家子。
“那你就是骗子!”
“我怎么骗你了,以后我既做你的表哥也做你的相公。”
她哭哭啼啼地嫁过了门。
他心满意足,以后的日子必定会让她欢欢喜喜地过。
……
海上风浪大,喧腾不止的海浪吵得人难以入眠。
沈冥清难得地睡了一场好觉,下半夜醒来时却察觉眼角湿润,他披衣而起,走出了舱里。
夜色深沉,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海面,这些年他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