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尤皖也是个omega,江瑾伊之前和她又是姐妹的关系,以前被她用姐姐的身份照顾着,自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,把她的好当成了一个姐姐对妹妹理所应当的好。
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,从未怀疑过。
其实现在社会开明,没有什么正常不正常的性取向,所求的是心之所向,男女,女女,男男之间的aa恋oo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江瑾伊亦是如此,没有固定的性取向,主要是遇到对的那个人。
江尤皖喜欢她吗?
喜欢吗?如果喜欢的话,为什么要陷害她母亲狠毒到要治她于死地的地步,为什么四年前,要做出那种让自己伤心的事情?
如果不喜欢的话,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?如果之前是装的,那现在呢?她已经完全没有必要装了。
装成一个好姐姐很累的,何况是江尤皖要装,应付她这个每天给她找事羞辱她凶她的妹妹,她每次都能以温柔想待,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除非她真的喜欢她。
江瑾伊想不通,如果真的是喜欢,江尤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?
记得她刚来江家那会,自己压根没把她当姐姐,甚至把她当成一只狗,对她做过很恶劣的事情。
特别特别恶劣。
难道有人真的有人被欺负也会喜欢上对方?
五年前,江尤皖被接回家的第二天早上,蔡姨去房间把她叫醒,把她带去了卫生间洗漱。
江尤皖脸色很苍白,病态极了,病弱美人的感觉,不过蔡姨并不在意她,也没发现。
江尤皖已经瞎了有大半年,瞎了以后她没有再把眼睛睁开过,完完全全的看不到这个世界,可她好像有另一种感受方式,动作并没有磕磕绊绊,只是慢一点,需要小心摸索,小心翼翼的,让自己不碰坏任何东西。
等她洗漱好,蔡姨再次去找她的时候,却露出了惊异的表情,尖锐的嗓子大声喊道:“你怎么把小姐的花瓶弄碎了?”
花瓶?
江尤皖脸上难得露出了表情,她疑惑的皱眉,没有说话。
其他佣人很快被蔡姨的叫喊声吸引了过来,只见江尤皖脚边碎了一个花瓶。
“我的天啊,她居然把小姐最喜欢的花瓶踢碎了!”
“她完蛋了,小姐知道了得多生气。”
“啧啧啧,听说这个几十万呢,她怎么刚来就惹上事儿了”
佣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,江尤皖太阳穴一阵一阵的涨疼,她启唇说:“不是我踢碎的。”
“不是你还有谁?”蔡姨咄咄逼人,训道:“我们都是有眼睛人,怎么会不小心到把小姐的花瓶弄碎?只有你是个瞎子,也不小心点!”
闻言,江尤皖表情漠然,不再说话。
她明白,说了也没用。
楼上传来脚步声,佣人们一齐朝那处望去,蔡姨明知故问:“小姐,你怎么起来了?”
江瑾伊显然是刚睡醒,头发乱蓬蓬的,边揉着眼睛边从楼上走下来,睨的看了蔡姨一眼,“你这么吵,我不起来我是猪吗?”
蔡姨:
“小姐,这位小姐把你的花瓶踢碎了,您看”
江瑾伊视线落过去,只见江尤皖脚边碎着许多花瓶碎片,呆滞了一会,然后脸都黑了。
“是哪个混蛋弄的?!”
蔡姨指着江尤皖斩钉截铁的说:“我们都看到了,是她不小心踢到的。”
大家都知道,江瑾伊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,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未经同意擅自碰她的东西,哪怕是无心之举,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会把人开除的程度。
更不用说把她的东西弄坏了。
江瑾伊气极了,大步走到江尤皖面前,江尤皖感受她的靠近,微底下头。
“你惹我生气 了!”江瑾伊仰头看她,一字一句的说道,气势特别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