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了你了,奴家走就是了,再不来碍着苏娘子的眼。”
虽然这些时日都有在锻炼,可身体到底还有些虚弱,在红莲的剧烈挣扎之下,她到底是松了手,被红莲逃了出去。
他瞧也不瞧苏问筠一眼,匆匆忙忙便朝着巷子里的一条小路,跑进去。
一溜烟儿的功夫,人就不见了。
苏问筠没有追上去,即使追上了,又有何益。
方才所说,要将红莲拉到白雅玉面前对质,只是恐吓之语。
目的就是要把红莲吓走。
白雅玉既然敢这么做,必然不怕和她对质,即使自己威逼出了真相,可府中老太爷偏爱她,定然会护着她。
将此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若不能一击必杀,只会遗患无穷。倒不如先吓住红莲,再寻个法子,将两人伺机钉死,让他们再不能翻身。
苏问筠正皱着眉头,思考着对策,却不知巷口原本该早已消失的马车,竟然又出现在原地。
马车上。
白嘉年伸手掀开帘子,不知为何本只是想看苏问筠一眼,却突兀瞧见方才苏问筠和红莲两人拉拉扯扯的一幕。
他离得有些远,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。
只是瞧见苏问筠对红莲说了些什么,两人情绪似乎有些激动,接着红莲便拿着帕子掩面跑走了。
这一幕看起来,像极了情人间的争执吵闹。
尤其是苏问筠眉间的不耐烦和冷漠,以及红莲脸上的震惊慌乱之色,倒真显得红莲是个痴情郎,苏问筠是个负心女似的。
白嘉年瞧见这一幕,像是被刺痛了一般,眼眸微深,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,直到感觉到钻心的痛传来,才回过神来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放下的帘子,只是抬头,便瞧见侍书一脸担忧地看着他。
“公子,您还好么?”
侍书也瞧见了方才一幕,虽然知道苏问筠已经不是原先之人,可瞧着,还是难免有些恼人。
这会儿瞧见自家公子的神色,便更加忧心。
同时,心里还迁怒起了苏问筠。
即便知道那红莲不是她招来的,可为何这几日不能好好处理好他的事,竟然捅到了公子跟前,平白让公子受此闲气和侮辱。
“我没事,走吧。宁安绸缎庄的吴掌柜还在西照楼等着呢。”
今日,白嘉年本是想去西照楼,和宁安绸缎庄的吴掌柜谈谈白家近日更变话事人事宜的。
虽他是个男子,可在商言商,谁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,他们便会支持谁。
吴掌柜等人和白嘉年合作愉快,可换成了白雅玉,却未必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。白雅玉敢动他,他也不会坐以待毙,不能明面违抗白老太爷,那暗地里想法子,坑白雅玉一把,他还是能够办到的。
本来今日心情不错,可谁曾想,竟然遇到了这些糟心事。
白嘉年方才不知为何,明明马车已经驶出去老远儿,可是想到苏问筠瞧着自己时着急的面容,竟然下意识地叫车娘返回去。
原以为她真的有什么苦衷,可没想到,竟然瞧见了这一幕。
苏问筠脸上的冷漠和不耐烦,叫他想起之前。
那时苏问筠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,也是整日里嫌弃他,对他不耐烦,像是自己多耽误了她似的。
虽只是招赘,嫁不得那般如意娘子。
可他毕竟是个男子,也曾经幻想过成婚后和妻主琴瑟和鸣、如胶似漆。
只是后来,这份幻想被苏问筠亲手打破,也叫他知道,他这种抛头露面经商的男子,有多惹人厌烦。
是他着相了,沉醉在这几日苏问筠带来的温柔乡里,竟以为她真的变了个性子。
白嘉年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,脸上也一寸寸冰冷了下去,收起了那些不知何时起生的遐思。
“走吧,别再耽搁了。”
马车缓缓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