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抱怨:“也不知你姑母是怎么想的,咱们虞家的事情,偏要外人跟着掺和。她想见外甥女,什么时候不能见?”
“到时候若见了那顾窈,见她姿色出众,若是生出什么心思来,那可就”
她话还未说完,就被虞朝打断了。
“母亲,您也说了是咱们虞家的事情,姑母哪里会叫外人掺和。”
“您往后莫要说这种话了,那顾窈生的再貌美,不过也就一张皮相罢了,要不然那永康侯夫人为何不认那桩亲事?咱们这样的人家姑且如此,莫说是皇宫了。”
“母亲真以为,什么出身的人都能服侍皇上吗?”
虞朝说这话时,自有一股从容大度波澜不惊,这般模样倒叫范氏心中放松了些。
也罢,女儿说得对,那顾窈是什么出身,怎配伺候皇上?再则娘娘又不是糊涂了,岂会放着虞家的女儿不用反倒去抬举一个外人?
更别说,朝丫头自小便时常入宫,最是得娘娘喜欢,这般从容不惊也是从娘娘身上耳濡目染学到的。
与其杞人忧天担心这些根本没影的事情,不如好好的替朝丫头筹谋,毕竟若是朝丫头入宫,那就是他们长房的脸面了。
依着朝丫头的品貌家世,若能承宠诞下皇嗣,不是她说大话,一个妃位定是稳稳的。
到时候,女儿为妃岂不比小姑子为妃能叫人快意?
范氏想着,便又拉着虞朝试起衣裳首饰来,足足折腾了一下午,才叫虞朝回去了。
二房
虞嫣一进屋子便沉下脸来,忍不住抱怨道:“我们进宫自有我们的缘故,顾窈和顾锦算个什么,也配进宫拜见娘娘?”
二太太秦氏看着女儿这般急躁,心下只觉着无奈,开口道:“娘娘发话叫她们进宫,你若有那能耐,拦着不叫她们进宫算你的本事。”
虞嫣听着这话,一时更气了,带着几分委屈道:“女儿都气成这样了,娘也不向着我。”
“女儿这是为着什么,还不是怕那顾窈抢了女儿的风光?”
秦氏听得明白,却是出声道:“娘早就劝过你了,别想着进宫了,你怎么就不听娘的?你模样是好,可宫中那一茬一茬的美人,要多少有多少,难道个个都能得宠?再说,你这性子太过急躁了些,在家里时有我和你父亲宠着你,姊妹们也都让着你,若是进了宫,娘说句不好听的,你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,更别提什么得宠不得宠了。”
虞嫣听着,不甘心分辨道:“那要是女儿真的得宠了呢?”那样的话,她就能过上姑母那般的日子,尊贵体面,人人都要跪拜在她脚下。
便是大伯父,在姑母这个妹妹面前都是要敬着七分的。
秦氏一挑眉:“得宠了?你姑母当年不也得宠过?还生了二皇子,现在如何?还不是为了固宠想着往皇上身边送人,还是自家的侄女。”
秦氏戳了戳虞嫣的额头,道:“娘劝你死了这个心吧,你这般性子,老夫人和你大伯父定不放心叫你进宫的,省得你没得了宠反倒给咱们国公府招了祸。”
秦氏看着女儿不甘心的样子,又落下一句话来:“我早打听过了,你祖母中意的是你大姐姐。所以,这事情你莫要跟着掺和。你是国公府二房的嫡女,往后什么样的人家不好找,便是王府都进得,咱们好好的寻一个人家,正正经经八抬大轿从正门进去当主母,难道不好吗?为何非要上杆子当妾?贵妃再尊贵,那也是妾,除非二皇子没死,登上了大位,叫你姑母当了太后,不然,再尊贵也会有摔下来的一日。再说,你觉着你有本事凭着一张脸熬到贵妃的位分吗?”
言下之意,就是你什么都别想了,别跟着掺和,静下心来好好的当国公府的姑娘就是了。
虞嫣嘀咕道:“娘就是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,兴许皇上就喜欢我这样的呢。”
听着这话,秦氏直皱眉头,却也没继续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