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。
唐婉平静点头，看着秦无涯现在的模样，心中刚升起的一点愧疚，也是散去了。
秦无涯眼中的她，只是他前世的妻子罢了，对待她的一切举动，也只是因为这个缘故。
这一点，她很是清楚。
“是谁在背后主使这一切的？”
“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被人所算计，一切的举动，你其实都看在眼里……所以才有了今晚的事情……”
到了现在，秦无涯也是想通这一切了，目光变得很是冰冷。
唐婉明知道她的身份的前提下，竟然还如此对待他。
这让他无比的愤怒，心中的怒火，简直难以发泄出去。
而且，唐婉她到底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的，她又没有喝过轮回湖之水。
难道是说她自己苏醒了前世的记忆？
“你迟早是会知道的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，这就是你的下场。”
唐婉淡淡说道，只要解决掉秦无涯，唐家之事，势必会迎刃而解。
这对她来讲，就是值得的。
“你……竟然如此谋害我……”
秦无涯急怒攻心，难以平静下来，忍不住再次喷出了口黑血。
“说错了，可不是她。”
而就在这时，院落之外，忽然传来淡笑声音。
一道修长身影自虚空间显化，顾长歌主动现身，走了过来，显得饶有兴致。
“你可倒是没有让我失望。”
顾长歌随意笑着，随之不紧不慢地走到一脸震惊骇然，简直难以置信的秦无涯面前。
“不敢违背长歌少主的意志。”
唐婉对于顾长歌很是畏惧，闻言把头低下，也算是变相地对秦无涯解释，这一切是谁在暗中谋划主使。
“顾长歌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害我？”
秦无涯心中最恨的人，顾长歌若是排第二，绝对没有人能够排第一。
他牙齿紧咬，恨意滔天，已经无法维持平日里的冷静沉稳模样。
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顾长歌会出现在这里，也没想到唐婉竟然受他的指使。
之前师弟紫阳天君惨死于其手的景象，还历历在目，让秦无涯难以忘怀。
而今这个大仇人主动现身，简直让秦无涯恨不得暴起，和他生死拼杀。
“秦无涯，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上一次让你逃走，你不长记性，现在可怪不得我。”
顾长歌面带和煦微笑，走到他面前停住，饶有兴趣地俯瞰着他，那副神情像是看着在临死挣扎的小虫子。
“顾长歌你卑鄙无耻……”
“如此算计我，妄为如今上界领军人物！”
秦无涯后背一寒，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，目光里全是仇恨、愤怒。
在顾长歌这种目光下，他整个人好似要炸裂开，尤其还是如今身受剧毒的情况下，根本就难以发挥真正实力。
而且，顾长歌的实力，明显比之前要恐怖很多很多，浩瀚如渊海，简直让他颤栗。
“知不知道现在的你，给我的感觉，就像是溺水之虫，随时可因为一个浪花而淹死。”
顾长歌并不在意他的大骂，面容上依旧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。
“其实我更好奇，以你的能耐，是如何在九天那个地方，活了这么多年的，是在边缘区域苟活……还是说我高估了你？”
“你……”
听到这话，秦无涯面色再度一变，他在九天生活了数百年的经历，乃是他的最大秘密。
除了他自己之外，并无人知道。
而现在顾长歌竟然一口将其道出。
这简直让他头皮一麻，简直要炸开般，不敢置信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秦无涯的声音，蕴含着前所未有的颤抖，以及恐惧。
他忽然明白，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