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则碎片以及感悟，顾长歌吞噬之后，倒是帮他稳固了下刚突破到成道者之境的根基。
他并没有对外宣称自己已经突破到成道者之境，这对于顾长歌来讲，并没有必要。
上界对他忌惮已久，若是忽然传出了他突破了的消息，恐怕造成的轰动，不必昆山的事情小。
所以顾长歌决定再等一段时间。
山巅之上，山风吹拂而来，云雾缥缈，宛如坠落于人间的仙境。
放眼望去，云海翻滚，看不到尽头，天地似乎一片苍茫，唯有一些山峰露出轮廓来。
“你已经成道了？”
清冷平静的嗓音，似乎听不出多少情绪的波动，或是一向就如此。
一块青石上，顾青衣侧腿坐在那里，清澈漂亮的眼眸，望着顾长歌走来的方向，轻声问道。
她依旧是一身素色青衣，身姿窈窕，雪颈修长，青丝披散于肩，柳眉如黛，琼鼻小巧，透着造物主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无暇和美好。
“侥幸而已。不过这都被你给发现了。”
顾长歌笑了笑，走了过来，然后往她坐着的那块青石上一屁股坐下去。
顾青衣往旁边挪了下，轻轻摇头道，“侥幸这词用在你身上，并不合适。”
“青衣你真是看得起我，不过我现在还是看不清你的境界。”
“这次我倒是碰巧得到件东西，或许你还认识。”
顾长歌不以为意地一笑，说着在他手中忽然多出来一物来。
巴掌大小的舟体，晶莹而古朴，有浓郁的沧桑气息在弥漫。
仿佛可以跋涉在某条神秘的河流之中。
“造化仙舟？”
顾青衣目光落在他手上，似乎有点变化，不过还是很快恢复平静。
她也并没有多问顾长歌是如何得来的。
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。
“看来你的确是认得的。”
顾长歌笑了笑，随后收了造化仙舟。
“这次在凡间我还给你带了些好东西，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……”
说罢，他随手一挥，光华一闪。
眼前的青石上忽然多出诸多凡间的小玩意，比如胭脂、香囊、发簪、玉坠、木梳……全是女子喜欢的。
顾青衣看着他这模样，神情忽然间有点恍惚，然后拿起其中绣着鸳鸯的香囊。
“我记得你以前也送过类似的东西给我。”
“当时你给说这是鸳鸯，可不是野鸭子。”
说着，她嘴角生起抹淡淡的弧度，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很快又恢复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