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好放松了下。
到了傍晚,时晞拎起装着工具的帆布包,戴着口罩和帽子进了地铁站。
从农场地铁站出来后,她摘掉了帽子,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粉色T恤和浅色短裤,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。
镜片之下,是一双清澈又无辜的下垂眼,浅色睫毛又长又翘,那颗标志性的红色泪痣被抹掉了,眉毛也被修得清秀细长。
看到这双眉眼,谁也想不到她是时晞。
时晞到了农场门口,看到了岑导的助理。
时晞走到他面前,岑导助理把她当成了游客,对她笑笑:“小姑娘,有什么事吗?”
时晞用文弱又缓慢的声线说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我就是你要等的人。”
岑导助理愣了愣,不确定地说:“无虑道长?”
时晞点头。
岑导助理惊讶地睁大眼睛,有点不知所措:“道长,你年纪也太小了吧?”
时晞只说:“麻烦带路。”
岑导助理不敢再把她当成普通小姑娘对待,连忙打开车门,态度恭敬了不少:“道长请上车,这里到民宿还有一段距离。”
汽车抵达民宿门口,岑导和树哥出来接人,看到时晞下车后两人都愣了愣,不约而同地探头看向车里。
岑导问:“无虑道长呢?”
时晞指了指自己:“我就是。”
岑导在心里卧槽了声:比张清时道长还厉害的道士,年纪那么小,长得那么乖?她真的能驱鬼吗,无忧观不是在耍我吧?
岑导脸色僵了僵:“小道长,我说话比较直接,你不要介意。我们很快就要录制下一期节目了,没有时间可以浪费,你确定你能解决这个麻烦吗?不如还是请清时道长下山吧,我可以再加酬金。”
时晞推了推镜框:“我也不想浪费时间,如果解决不了,分文不收。”
岑导沉声问:“你能为这个决定负责吗?”
“当然,”时晞用发绳将头发扎了起来,缓声吩咐:“那鬼很警惕,进了这扇门,不要叫道长,叫我无虑就行。”
“行。”既然她这样说了,岑导只能答应让她去试试。
时晞说:“你们就当我是个普通的民宿客人,该干嘛干嘛,天黑之后不要出院子。”
今天节目组放假,树哥也没有接待新的住客,整栋民宿只有几个人,岑导很快就吩咐了下去。
“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?”时晞又问。
岑导:“放在厨房了。”
时晞进了民宿,果真像个普通客人一样在院子里闲逛了起来,时不时捡一块石头,拿马克笔在上面涂涂画画,然后又扔进花盆里。
岑导和助理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喝茶,看到这一幕,助理很是担忧:“这小姑娘看起来就是在玩石头,半点不像高人,天马上就黑了,我现在不是在担心她能不能解决我们的麻烦,而是担心她折进去啊。”
“越是高人,行为越是古怪,我之前听说那位张清时道……”
岑导把到了嘴边的“长”字咽了下去,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助理还是说服自己:“听说张清时穿着打扮非常新潮,去酒店帮剧组解决麻烦的时候,还戴着半脸面具,因为长相和气质太优越,导演当场向她邀约角色。”
“哇……”助理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声音,又说:“无虑的打扮倒是挺普通的,但是眼睛非常漂亮。”
岑导“嗯”了一声,眉眼拢上一层暗色:“她千万别给我掉链子,否则事情传了出来,她和张清时的名声将毁于一旦。”
“呃,”助理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正在移动的时晞:“可是她逛了一圈花园之后去厨房了。”
助理忧愁地皱着眉头,一边关注着半露天厨房,一边向岑导播报时晞的举动。
“她开灯了。”
“她在淘米。”
“饭焖上了,她饿了?”
“怎么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