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贺允凡身边。贺允凡虽然喝得醉醺醺,但也没有甩开她的意思。
安若一直陪伴在他左右,二人一路并肩,走回了家中。
“娘亲——允凡哥哥来了。”刚一推门,安若就喊出声,声音甜腻。贺允凡微微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。安白竹从堂屋里出来,手里端着一碗药,“允凡回来了,快来吃药。”贺允凡应了一声,往前走去。
安白竹耐心地看着他喝完药,随即开口问道:“你是为何会被观云坊的人追杀?她们为何说你是杀人凶手?”
“我没有想杀人......我只是不知道这把剑的威力......”贺允凡迷茫地摇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......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沾满鲜血的手。
安白竹握住了他的手,柔声劝慰:“好啦,乖孩子,不要想太多。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,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。”她的声音温婉悦耳,仿佛是春风拂面,叫贺允凡烦闷的心渐渐舒展了一些。“谢谢你,安伯母......”
“跟我客气什么?”安白竹温柔的说道,“我们都是生死之交了不是嘛。”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,像哄小孩子一般,柔声说道,“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?”
贺允凡低下头,沉默片刻才说道:“月隐神教的人追杀我,我掉下山崖后被观云坊的少主所救。眼见观云坊的婢女要对她下杀手,我不能见死不救,所以就......”
“你做得对,这样的确是保护了她,”安白竹赞许地说道,“想必经历了今日这么一遭,坊主也不会贸然行动了。”她的眼神有些深邃,“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,我总感觉观云坊的人还会再度出现的。”
贺允凡重重点头,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“你背上那把剑......可否让我看看?”
贺允凡将残阳剑取下,掀开遮盖的麻布,递给安白竹,“它很危险,安伯母请慎重。”
安白竹接过残阳剑,仔细观摩了一遍,心中暗暗惊讶。
在烛光的照耀下,残阳剑通体呈现赤红色,隐隐泛着火焰般的光芒。安若好奇地伸出手指,轻轻碰触了一下剑柄,剑柄上镶嵌的红色玉珠立刻散发出一股灼热之感,吓得她连忙收回了手。
安白竹将剑还给贺允凡,轻声问道:“你为何会被月隐神教追杀?”
“讲道理,我也说不清楚......”贺允凡挠挠脸颊,说道,“这也许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吧。”
“那这剑的来源......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师父留给我的,我根本弄不懂,只敢把它当最宝贵的东西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便不问了。”安白竹微笑着看着他,目光里带着鼓励的意味。
贺允凡看到她的笑容,心情顿时好了不少,咧嘴一笑,“嗯。”
“下次少喝点酒。”安白竹突兀地冒出一句。
贺允凡脸上的表情僵硬了,他有些窘迫,讷讷说道:“我......只是喝了两杯而已......”
“哦~”安白竹挑眉。
“我真的只是喝了两杯而已......”贺允凡急切地说道,“安伯母......”
“好了好了,我信你就是了。”安白竹摆摆手,转移话题道,“快睡觉去吧——可别再醉醺醺得倒在大门口就睡咯。会着凉的。”
“遵命,伯母。”
贺允凡听从了她的吩咐,将被褥铺在灶头旁,烧尽的灰还有些余温,这夜总不至于太凉。安白竹带着安若进了堂屋。贺允凡睡不着,他借着烛光仔细打量起屋子来。其实家很小,除了厨房就是一间卧房,房顶有些许漏光,墙壁也有裂缝。
他躺在被褥上翻了几圈,突然坐起来,打开门,依旧坐到了门沿上。望着漆黑的夜空,陷入沉思。
他的记忆依旧模糊,关于父亲母亲的记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。他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