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凭什么?”太子妃冷冷儿的道。
她凭什么?
雪柳抬起头,去看向最前方。人群中,只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人。
她只单单坐在那儿,身侧站着的都是殿下,太子妃这些身份尊贵的人物。
而自己,却是卑微的跪在地上。像是只任人践踏的狗。
可是……她们之前不是一样的身份吗?
她们都是奴才,曾经是平起平坐,怎么现在倒是成了她说都不能说的人了?
“南殊姐姐救我。”雪柳猛然低下头,膝行着上前爬到南殊的脚下:“南殊姐姐救命……”
南殊骤然被她握住脚,惊呼一声,怎么甩也甩不掉。雪柳这一下也不知是有意无意,掌心落下刚好落在她受伤的脚腕上。
她瞬间就疼的冷汗直流。
太子殿下捏紧掌心,抬脚便将雪柳给踹了出去。
“你放肆!”
雪柳一脑袋直接磕着了桌沿上。
太子妃没忍住惊呼了声。她扭头去看向殿下,却只看见殿下的眼中泛着浓浓的怒火。
“殿下,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。”太子妃看向地上,目露几分不忍。
这宫女瞧着都快没了命了。
雪柳被磕的一脑门的血,眼前一片漆黑,昏厥了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的才直起身。
她掌心捏的紧紧地。
又是这样,每一回都是如此,明明她们都是一样的人,现在她却碰都不能碰了。
仿若她就是地里的泥,而摇身一变南殊已经成了天上的云。
越是这样,她越是不想让她如愿。凭什么?凭什么她过的如此凄惨,而她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。
“孟秋姐姐。”雪柳被扯开手,又去抓孟秋的手,她跪在地上狠狠地磕着头:“孟秋姐姐,孟秋姐姐你劝劝南殊姐姐……”
“让她饶了我这一命。”
“放手!”孟秋从来都是好脾气,此时也是难得发怒。
她一把扯开雪柳的手:“你害了小主,如今还敢来求饶。”今儿若不是小主发现的早,只怕是要被那些蛇给活吞了。
孟秋说着,又往身后珍贵嫔那儿看了眼,几乎是恶狠狠地道:“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,还不快说?”
“是我恨她,关别人什么事?”雪柳从地上直起身。
摇摇晃晃的站了起开。她跪了一辈子,当了一辈子的奴才,凭什么一直都是她跪着?
“你恨什么小主?”孟秋不懂:“小主与你无冤无仇,你凭什么恨她?”
“凭什么?”
今日她听了太多的凭什么。
“凭什么她就能当主子,而我还是个奴才。”雪柳咬着牙大喊
“当时我们都是一同伺候人的,她也是如此,同样也要低头弯腰下跪。”
雪柳的手伸出来,指着南殊。在赵良媛面前同样也是谨小慎微,可如今赵良媛连命都没了。
而她依旧如此,只有南殊成了那个需要抬头仰望的人。
“都是贱身子贱命,就她一个人荣华富贵,你说我为什么恨她?”
雪柳知道,她今日是活不成了。
珍贵嫔恨透了南殊,恨之入骨,恨不得吃她骨头喝她血的程度。
今日叫她过来就是当做替死鬼的。
她越是这样说,才越是能护住自己的家人。
况且……南殊也不无辜,她富贵一场,自己什么好处都没落到,还要受到牵连。
就当她欠自己的!
雪柳一想到这儿,越发理所当然。满是嫉妒的抬起头,一双眼睛里都是恨意:“别说是放蛇,我今日只恨那些蛇怎么没咬死她!!!”
她这一言,四座皆惊。
纵使殊良媛独受恩宠,惹得东宫上下皆为不满。
可谁也不敢光明正大这么说。
而太子殿下的脸色也已经生硬如铁了,他冷冷地吐出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