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顾之龄也无奈,她明白原身的恶毒对孩子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多大。
但她穿来了,就不能看着这几个孩子重蹈覆辙,越走越歪。
“见燃。”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,顾之龄放柔了声音:“很多事不一定要极端解决,她虽然看到了,但是我们也不是不能和她说道理,是不是?”
那双与之前温度截然不同的手又落了下来,顾见燃掀眸看着她,小脸冷冷道:“你觉得行你就试。”
这些天家贵胄一个个傲慢得鼻子高过眼,讲道理?
是为了攀高枝吧。
看着未来的燃爷还是一副“死人才不会泄密”的臭脸,顾之龄无奈。
但说再多,行动也大与解释。
转过头,顾之龄对沈金鸾指了指远处的火场,问道:“小公主,你看到那火了是吧?”
闻问,沈金鸾把目光从顾见燃脸上扒了下来,点了点头。
她虽然不知道顾之龄和顾见燃的对话是什么意思,但她看得见大火。
看她乖乖巧巧的,顾之龄把她放了下来,循序渐进道:“那公主知道,你刚刚,睡在火场的厢房里面吗?”
沈金鸾一顿,睡懵的记忆才一点点恢复过来:“我想起来了!你......是想让我对爹爹说你的救命之恩吗?”
被误解的顾之龄嘴角一抽,安宁就急忙冲上来道:“不不不,你不要和你爹讲!”
安宁嘴笨,措了好几次词也说不出缘由。
顾之龄伸手把她搂进怀里,道:“不是这样的。和公主想的相反,我今夜救下公主的事,希望公主不要和任何人说,包括摄政王。”
瞥见沈金鸾脸上睡出来的口水印,顾之龄伸手抹掉,继续道:“我救公主,是有不得已的原因。
出于那个原因,我不希望公主声张此事,也希望公主念在我救了公主的份上,对此事三缄其口。”
毕竟这是说了摄政王就会察觉到猫腻,然后把她咔嚓掉的事。
但沈金鸾却好像没听到。
顾之龄给她擦了口水之后,她抬起手摸了摸口水的部位,才慢慢看向了顾之龄。
两人对视。
就在顾之龄想说沈金鸾是不是注意力有问题的时候,一阵甲胄碰撞的列阵声踏入了院内。
是摄政王沈承誉带着将士们来搜救了。
顾之龄打眼看去,沈承誉率领着军卫,身姿挺拔地站在月光下。
他身着雪白的长袍,衣衫的尾脚用银线勾出了大团的云样,高冠穿着银簪扎起的黑发铺在那纹样上,有一缕从他雕刻过的侧颜上走过,将他饱含愠怒的长眉星目照衬得越发贵气逼人。
被这放到现代,也能燃烧少女芳心的绝世容颜看晃了眼,顾之龄就注意到他转过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