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小团子们一个个蹑手蹑脚地爬下床,顾之龄发话:“坐好。”
两个字吐出来,三个孩子浑身一紧,同手同脚地坐了回去。
这会子顾之龄已经找到伤药了,拿着两个白瓷瓶子走过去。
她正准备拔了软布塞子给她们伤药,妹妹顾安宁就抄起了枕头朝她砸了过来。
塞满了荞麦壳的枕头,砸得顾之龄一懵。
安宁伸手抱住哥哥们,一脸愤恨。
“今天的事不关哥哥们的事,都是我一个人做的!谁叫你今天打哥哥!”
安宁浑身紧绷,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,即使很柔弱很害怕,却还是站出来保护了了哥哥们。
本来顾之龄被砸得有些毛躁,可看到这一幕,不爽的情绪也都瞬间没了。
怪不得这几个孩子,谁叫她现在是原主,原主又作恶多端呢?
把枕头捡起来,顾之龄蹲下来,把瓶子的标签转给他们看:“是伤药。”
指了指顾见熄,顾之龄道:“再不处理伤势,就要发炎了。”
她试图把瓶子递给安宁,但显然站出来保护哥哥已经花光了安宁的所有勇气。
顾之龄只是靠近一步,她的小短腿都开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狂抖。
顾之龄又无奈又好笑,两手一揽她腋下,把她放回了床上,就抓过了顾见熄的手臂,把衣服推了上去,开始上药。
顾见熄心脏狂跳,生怕她下一刻就抓住他的嘴巴给他灌毒药。
可看见顾之龄仔仔细细地把药膏在他伤口上揉开,真的在给他上药,他就愣住了。
他震惊又困惑地看了顾之龄一眼,又看向了大哥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顾见熄懵逼,他本来的想法跟妹妹是一致的。
因为顾之龄从他们小的时候开始,就觉得他们是拖油瓶,想毒死他们不是一日两日,甚至都付诸过行动。
但今天却破天荒的......给他们治伤了?
可顾见燃没办法回应他,他才看了弟弟一眼,就被顾之龄发现了背上和屁股上的伤势。
“安宁转头不能看。”嘱咐好安宁避嫌,顾之龄冲哥哥一扬下巴,“脱了。”
兄妹三人出生的时候就遭受顾之龄厌弃,在乡下的时候,都是收养顾之龄的尼姑婆子照料兄妹三人长大的。
这突然之间要他在顾之龄面前脱裤子,简直就跟在陌生人面前不穿衣服一样。
顾见燃小脸通红:“不了吧,我,我也不疼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