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长孙无忌跟李治那特殊的关系,李恪自然是看不惯他们的作为。
高士廉何尝不是如此想法,在他眼里,岑文本等人的那可是明显占了自己的位置,所以他一直以来对这三人也是耿耿于怀。
他小眼睛转了两圈后,倒是突然神秘一笑,说道:
“殿下,其实咱们未必就拿这事没办法!您也知道,这些衙门当地的官吏虽然不敢做一些出格的事情,但是那些小吏们可也是本事不小的,而且一旦出了事情,也容易甩锅啊!”
“哦?高大人,你的意思是?”
李恪闻言,眼睛一亮,连忙问道。
在他旁边,那郑鸿却立即意会了高士廉的意图,连忙笑道:
“高大人,您的意思是要放一些老鼠出去,让他们偷吃大大米?”
“哈哈!郑老果然不一般啊!想不到您居然能够一下子想到我这个主意…”
高士廉也是得意的笑道。
他曾经在很多地方做过县官,深知这些小官场的具体情况,也懂得利用那些鼠目寸光的小吏替自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,是以马上就有了这个想法。
“这样做可行吗?我们这样做怕不是在垂死挣扎吧?”
李恪听完这话后,仔细思量了一番后,却是不太乐观的质疑道。
高士廉则摇了摇头,叹息说道:
“陛下,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垂死挣扎,以拖延时间来好好的处理眼前这些麻烦事啊!
这一战,我们已经算是输了!但即使是输,我们也不能输的太惨!现在只要我们能够略施小计,让岑文本、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他们忙的焦头烂额,那就能争取更多时间将一些事情掩盖起来!
要不然的话,这三人一旦有了足够精力审问郑常等人,我们的事情怕是也会露出马脚来啊!”
“嗯…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!看起来,现在寡人不应该在对这个计划抱有希望了!我们要想点办法,好好的想想下一步的计划才行!”
李恪点了点头,皱眉说道。
“是啊…殿下!如今之计,我们应该尽可能的销毁一些罪证,以免被他们抓到把柄!
尤其是现在我们荥阳郑家怕是已经被盯上了!也不知道郑金和郑常两人能不能守住口风,还有那个崔疆…另外老夫听说那崔鹏也被李翎从兰州城带走了!”
郑鸿也是眉头紧锁,忧心忡忡的说道。
“什么?那崔鹏被李翎带走了!他不是应该被关押到兰州城的大牢里面,等候父皇发落的吗!”
李恪和高士廉两人一听这消息,登时心中一颤,但觉此事大为不妙。
“唉!殿下;高大人,您不知道,那李翎当天不仅抓起了崔鹏,还带人抄了他的家,并且让人严刑审问了崔鹏。
如果臣没猜错的话,这崔鹏怕是已经交待出一些我们或者崔家的事情了!”
郑鸿回道。
“啊,还有这事!”
李恪和高士廉听闻此话,顿时瞪大了眼睛,脸上也多了一道忧虑之色。
“是的…殿下,这事老夫也是刚刚从崔家听来的!听说崔鹏当晚在大牢里面遭到了不少的酷刑,上路的时候整个人半死不活了!唉…”
“遭受酷刑!没有父皇下令,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对朝廷命官下毒手…莫非又是那个李翎!”
李恪闻言,登时拍案而起,怒声说道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啊!真是岂有此理!”
高士廉也是脸色通红,激动的要骂人的样子。
“额,殿下、高大人,老夫听说审讯之事的确是李翎下得手,不过用刑的人可惜都是崔鹏的一些老手下!尤其是他身边的那个师爷下手最狠…”
郑鸿说到这,也是不觉有些尴尬。
“这又是为何?”
李恪和高士廉两人听完着回答,也是不由一愣,更是纳闷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