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尉迟敬德朕这话,高照和李翎两人同时放声大笑。
李翎更是向那侍从吩咐道:
“快去把军中上好的究拿来,朕要跟尉迟大人喝个一醉方休!”
“遵命!”
那侍从领命,立即跑了出去,不一会儿竟是带人搬来了十坛子烈酒。
尉迟敬德看着眼前这十坛子烈酒,心里面暗暗叫苦,对程名振更是怨言颇多。
高照则让人拿来了下酒菜,然后跟李翎一起招待起尉迟敬德来。
三人就这么开始了这场充满诡异的气氛的酒席。
尉迟敬德数次借着酒力,想要把出兵的事情挑明,可惜都在李翎和高照兄弟长兄弟短的劝酒声中无功而返。
他算是明白了,李翎和高照两人这酒席压根就不是冲自己来的。
此后,尉迟敬德也彻底放弃了挣扎,借着这个机会,跟李翎也讲起了这些年的事情,倒是也感到这酒席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不知不觉,天色却是慢慢的黑了下来。
而此时,尚且在大唐营地里面等待的程名振,却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。
他见自己等了这么久,都没有等到尉迟敬德回来,就知道李翎没那么容易让这事过去。
“陛下怎么就真的向李翎求助呢!这倒是可好,我程名振这次反倒是好心办了坏事,把李翎和高照给得罪了!
若是李翎不出兵帮忙,等到安北都护府被高丽联军拿下,那陛下恐怕是要拿我的人头来定罪了啊!”
程名振现在心里面火急火燎,在营帐里面来回徘徊着,自语自责道。
“唉!我程名振也是大唐的一方将领,若是真的为了此事去向李翎道歉,那岂不是让人笑话!大丈夫宁死不屈啊!
不对,我这也算不得大丈夫,为了自己的一时意气,竟是拿我大唐的领地做儿戏,若是日后上了史书,那岂不是贻笑大方!”
程名振一边叹气,一边看着手上的圣旨,心里面煎熬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。
“尉迟大人是大秦皇帝李翎的旧识,李翎不可能不卖给他一个面子啊!”
不过,他尚且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继续等了下去。
直到在等到草原上的月亮快升到了头顶的时候,程名振终于一声长叹,从营帐里面跑了出去。
“快快给我备马,我要亲自前往大秦营地一趟!”
程名振在跑出营帐后,还没忘记吩咐手下的侍卫。
那侍卫没多久,便把马牵了出来,而当他看到程名振此时的模样后,却是一头雾水。
“大人,您这赤膊上阵,是要做什么,天那么冷,可别把您给冻着啊!”
侍卫一脸诧异的问道。
“还能做什么!为了我大唐的安危,我程名振也要豁出去了!”
程名振脸色通红,懊恼得看了这名侍卫一眼,没好气说道。
接下来,他的表现更是让周围侍卫和将士为之侧目,竟都纷纷发出憋着笑意,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生。
只见此时程名振给自己身上绑了一捆高过头顶的绿色藤条,而后裹上了外套,便上了马。
“你们在这里看好营地,本将军去去就回!”
程名振顾不上这些人的目光,却是一扬手中得鞭子,啪的打在了马身上,向着大秦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“哎呀,我们将军这是唱的哪出戏啊!”
“笑死了,这赤膊背藤条,难不成是想学人家负荆请罪不成!”
“这么一说,似乎就讲的通了!”
“唉,惹谁不好,咱们程将军偏偏要惹这个本事天大的大秦皇帝李翎!”
“是啊…这种人物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啊!”
很多将士在程名振走后,也是不由悄悄说起了风凉话。
大秦营地前面,冷冷的月光照亮了大地,草叶上开始凝结起一层细细的寒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