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离开李翎,陈忠勇可就撒开了欢!
他胯下的马,是程咬金送给他的西域宝马。
在几人之中,他的马脚程最快。
陈忠勇还嫌不够快,一直不停用鞭子抽打马屁股。
这匹马拼了命的向前冲。
马兴连忙喊道:“忠勇,你慢一点,等等我们!”
开始之时,陈忠勇还能够听到马兴的声音。
一会过后,他就已经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了。
陈忠勇此刻一心要冲入敌营之中,打他个落花流水,杀他个片甲不留。
雪还没有停,树林之中的能见度并不高。
陈忠勇一直往前冲,一个时辰之后,他发现有些不对。
因为自己的眼前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树林。
“他奶奶的,该不会是迷路了吧!”陈忠勇一声大叫。
他又狠狠抽了胯下马一鞭子,“都他娘的怪你胡跑乱跑!”
这一鞭子太过用力,马疼痛难忍,四蹄乱飞,一顿瞎跑。
陈忠勇有些慌张了,在这样的大雪之中,如此乱跑,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。
可是马已经停不下来了,它只能一条道跑到黑,奔着一个方向向前冲。
“马兴,薛仁贵,你们在哪呢?”陈忠勇一声大叫,树上的雪都被他震掉了。
然而却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声。
此时他们二人已经带队走出了树林。
马兴看到了树林边上有一个高句丽的哨兵正在放哨。
他不由分说上前抓住了这个哨兵。
“你们的军营安插在了何处?”马兴厉声问道。
哨兵却一副大义凛然、舍生取义的样子。
“你要杀要剐随便,我是不会和你说的。”
马兴一个倒栽葱,直接将哨兵的头插在了雪地之中。
“你可能是头脑不太清醒,我让你冷静冷静!”
哨兵两只手不停地挣扎,却根本无法挣脱。
马兴感觉到他的手脚已经没有什么力量的时候,将他从雪地中拔了出来。
“你说不说?”
“不说!”哨兵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马兴故技重施,又将他的头插入了雪地。
如此往复几次之后,哨兵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攻破了。
“就在前方左转十里处的熊瞎子沟!”
“你早点招了,我不就早放过你了吗!”
说完马兴将他扔到了一旁的雪地之中,和薛仁贵一同向熊瞎子沟前进,身后的三千江东子弟兵紧紧跟随。
“马大哥,忠勇跑哪去啦!”薛仁贵问道。
“这小子一定是迷路了,这树林之中极容易迷路!”
“那我们要不要先等等他!”
“那可不行,贻误了战机,我们可负不起责任。”
薛仁贵只好点头继续随马兴前行。
马兴看出了薛仁贵心有不快,他连忙安慰道:“仁贵你放心,陈忠勇这小子虽然莽撞,可一看就是福大命大之人,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。”
薛仁贵默不作声。
两人很快就到了熊瞎子沟。
马兴大喝一声,“该死的高句丽棒子们,快出来受死吧!”
高句丽的主将们正在营帐中喝酒作乐,为首的主将叫金友再,比陈忠勇还要大上一号。
身高足有两丈,体重至少三百斤。
他正大口吃着牛肉,听到外面有叫嚷声,他不耐烦地说道:“大唐的人真是不知好歹,还有不怕死的,敢来挑战。”
说完,金友再喝了一大口酒,起身离席,提起了他的狼牙棒,走了出来。
和一般的武将不同,金友再从不骑马。
因为没有他能骑的马。
初入军营之时,他接连压死了三匹马,后来索性连就了一身马下的功夫。
别看他不骑马,可在陆地上的高度和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