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认了,可是万若娴……”
刘紫儿麻木而冷静地看着众人:“……我求她剩下一个月里好好学习,不求她能考出多高的分数,只要努力就行,那分数毕竟关系到我的一辈子,她知道自己的成绩要和我交换,可她竟然在考场上睡觉,在试卷上鬼画符,画完还朝我笑。高考成绩下来,不到五十分,她拿着我的分数去念最好的学校,我却连一个大专都上不了。”
元天空气愤道:“这也太可恶了吧!”
刘紫儿:“事后她跟我说,如果上不了学找不到工作就去她家当保姆,这样就能永远伺候她了。人人都说她对我好,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,最好的朋友就是要毁掉你的一生,像施舍一样给你她用不完的化妆品和穿够了的名牌衣服?如果我能去读大学,这些东西我自己也可以赚钱买,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,一生都毁了,我怎么能不恨她?”
卢宗平抬眼凝视了她好一会儿,似乎想辩驳什么。
但最后,又把头深深地低下了。
萧月图一拍手:“好了,现在凶手有两个,因为这女人喂了她桃毛过敏导致她不能呼救,体力不支无法爬上冰洞,因为这男人在冰镐上动手脚导致镐柄断裂她掉进了冰洞,都不是好东西,是不是可以结案了?”
她说完发现没人理她,一转头看见关风与和桃桃都露出思索的神情。
元天空一脸同情,南宫尘则置身事外。
关风与问:“那天风多大?”
刘紫儿:“我记得很清楚,风不大,只是雪很大,雪花落的时候是静的,眼前白茫茫一片,视线受阻,五米之外什么都看不见,天气也很冷。”
“风不大。”关风与问,“队长标记的冰洞地点又是怎么消失的?”
他这样一问,在场另外一个人的脸色刹那间紧张了起来。
叶康:“也许是被动物叼走的。”
萧月图反应过来:“动物一次性叼走十几根绑着布条的棍子?那么大的雪,动物才懒得出窝吧?”
关风与抽出一张刚刚他们写的纸。
那是卢宗平写的,上面清楚记着:
在大家下山求援的途中,郑芝忽然说要方便,当时大家急着找人来救援,只留了两个人在原地等她。
等她独自解完手,将近四十分钟过去了,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雪,包还瘪了。
而卢宗平就是留下来等郑芝的人之一。
“四十分钟,你做了什么?”关风与声音冷漠。
郑芝声音打颤:“没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关风与:“你拔掉标住冰洞位置的旗子找地方埋了起来,又用登山包里的睡袋或其他东西封住了冰洞入口,这样等救援的一来一回间,大雪就会把洞口封住,就算洞下的万若娴没有死,她也没机会再获救。”
郑芝:“……我……我不是。”
关风与:“那请你解释,在你离开的时间里,你做什么去了。”
郑芝说:“我上大的。”
“冰天雪地,没有任何装备和设施,上了四十分钟大的?”元天空说,“这位小姐,你也太抗冻了吧?”
郑芝眼圈唰一下就红了。
登山时大家都穿着差不多的鲜艳登山服,长得都差不多,带着护目镜根本看不清脸。
她也没想到留下来等她的人里竟然有卢宗平,而他竟然将她离开四十分钟的事记到现在。
郑芝肩膀颤抖着说:“就算我不拔那旗子,她从那么高的冰洞掉下去,又过敏到无法呼吸,也撑不到救援队来的。”
元天空:“那为什么还要做?”
郑芝捂着脸哭:“我不知道冰镐和桃毛的事,我只以为掉进冰洞是她的报应,我怕万一她没死透还要活过来继续折磨叶康,就想着她能死了最好……我真的不是想要杀人,我只是看叶康被她和她父亲折磨得太痛苦了……”
卢宗平低垂着眼,不知在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