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。”
她又问:“那你来干什么?别说是来度蜜月的,我不信,除了那几个傻学生,这里每个人都有目的。”
“我的目的和你差不多。”
“救人?”
“救人,也救自己。”桃桃说,“不用担心,我不会害你。”
“不会害我?”白菲儿漂亮的眼睛弯了弯,“我去过很多无人区,跟过不少队伍,我最清楚不过了,像这样的深山是法律道德照顾不到的地方,只有野兽才会生活在这里。我们虽然距离文明社会不过几百公里,但就是这点距离,一旦发生些不可控的事情,足以把人变成野兽了。”
桃桃突然问:“你很害怕吗?”
白菲儿哂笑:“切,开玩笑,老娘连鬼神都不怕,还能怕你啊?”
“不是怕我,是怕未知。”
“都说了不怕。”
“你可以雇我保护你,他多少钱雇来的?”桃桃指着关风与。
小珍说:“三万。”
“我只要两万。”
白菲儿:“什么?”
“一万。”
白菲儿:“周玉你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,我在跟你说正事呢……”
“五千,不能再少了。”桃桃说,“我也在跟你说正事,前路未知,雇我你不亏。你可以出山后再付钱,但凡你死了或者伤了,我分文不收,体谅一下吧,最近穷得很,欠了好多钱呢。”
白菲儿看着她:“你认真的?”
“是,除了保护你,万一你要找的那位真死了,我还可以帮你搬尸体。”
白菲儿想了想:“好吧,成交。”
黄昏时,车子停在了娄锋所说的平江村外。
这村子比起昨天经过的那些要更加封闭,也更加原始,不通电不通水。
村子位处于三山之间的一处平地,几乎被群山密林包覆了,总共二十几户人家,家家都是石头房,这里的人以养蜂、种地、采药为生,在酆山没出事前,偶尔还接待下外来的游客。
娄锋和村长很熟,跟他说明了情况,村长就把人带到了村后头溪水旁的一处吊脚木楼。
这栋楼很干净,没有人住,是以前专门为了接待游客盖的。
白菲儿问:“我看这里也不像有信号塔的样子,你们平时拿什么跟外面交流?”
村长说着一口她听不懂的方言,娄锋翻译:“他们种地,种菜,养些家禽可以自给自足,一年就出去两三趟卖卖蜂蜜和草药,这里没法和外界联系,要联系只能去昨天咱们走过的村子,可是路被堵了。”
他点了根烟:“我跟村长说了,等明天早上我开车拉几个村民回到滑坡的地方,花钱雇他们帮咱们开路,你们待在这,陪那学生仔养伤,等路通了我再回来接你们,两头不耽误。”
要不是白菲儿听见了他和崔玄一私下的对话,几乎要信了他的鬼话。
艾琪问村长:“大夫在哪啊?高晖的伤不能再拖了,他的伤口已经发炎了。”
东俊还没有清醒,他们把他和高晖一起留在了车上,艾琪领着村长去看。
村长常年生活在山里,也算是半个土大夫了,他揭开高晖的纱布看了眼,突然就打颤着朝后退了几步。
他指着高晖的脸,用艰涩的普通话说道:“这、这是叫鬼给咬的。”
众人互相对视了几眼,眼神中止不住恐惧,艾琪说:“不管是什么咬的,这里能不能治?”
村长又盯着东俊看了看:“鬼在这呢。”
他摇头:“我治不了,得汪大夫才行,山里以前也有人被鬼咬了,一个的眼珠子都给吃掉了半截,一个昏迷了半个月,最后都是他给治好的。”
艾琪虽然自诩学马克思主义长大的唯物主义者,还是听得后背发凉,她忍着不适问道:“可以把汪大夫请过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