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在一区。”苏一小心翼翼地说。
那个教授瞬看苏一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复杂了。
唐所长擦了擦眼镜，重新戴上，然后起身道：“苏一，跟我出去吧。”
“我也去，哼，数学研究所那些老家伙们想抢人，不能够！”
招待会议室里，刚一进门，双方研究所的人就齐刷刷地对视在了一起。
苏一瞬间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，实在是太尴尬了。
“我……”想去厕所。
然后话还没说，杨所长就走上前一把握住苏一的手，那眼神就像是看见了闪亮亮的大黄金：“你就是顾苏一小同学吧？好啊，英雄出少年，好啊！”
“杨老，你吓到人家小姑娘了。”唐所长开口道。
苏一的确有些被吓到了，毕竟这位杨老实在是太热情了。
“人家小姑娘还没说什么呢，唐所长，你可不厚道啊，霸占人这么久，也该放人了吧。”杨老眯了眯眸子，话语里有些带刺的意味。
唐所长笑着说：“杨老这话严重了，苏一这么好的苗子，咱们AI智能研究所当然也得好好把握住，您说呢？”
“苏一啊，你老师可是为你亲自申请了咱们研究所的正式研究员，呐，工作牌我都给你带来了。”杨老从兜里掏出一个全新制作的工作牌，上面连苏一的证件照都有。
唐所长眸子眯了眯，助理这时连忙跑过来，也拿出一个全新制作的工作牌：“唐所，给。”
“苏一，这是咱们研究所的工作牌，给。”
然后，堂堂两个研究所的所长就在办公室对峙着，目光交织之处闪着雷电火光。
——姓唐的小子，你故意的是不是？
——杨老您都来抢人了，我怎么能无动于衷，苏一这个好苗子我抢定了！
——苏一是数学天才！
……
虽然没有说话，可是两人却在无言中你来我往，刀剑相见。
苏一哭笑不得，连忙劝说道：“唐所，杨老，你们二位都是我尊敬的教授，不论是AI智能人工还是数学，我都会一直研究下去的，你们二位别争了。”
杨老是个六十好几的老数学家了，年纪越大，性格也越老顽童，他傲娇地哼了声：“苏一啊，我还教过你老师呢，你就算喊我一声‘师爷’也不为过，你可别辜负了你老师的栽培啊！”
“您放心，肯定不会的。”
“行，既然如此，那你进入咱们数研所之后，就直接分到你老师的课题组去吧，正好你老师研究的数论也是你的强项。”杨老说。
苏一点头：“好的，谢谢您，师爷。”
这一声“师爷”把杨老心中的闷气捋顺了：“行，咱们数研所就在隔壁，走路也才十分钟，待会儿记得过来报到啊！”
等杨老几人走后，唐所看向苏一，笑着说：“小姑娘，很厉害啊！”
苏一谦虚道：“运气好，我也没想过会突然把数学猜想证明出来了。”
“行吧，进去把之前的思路讲完再去数研所那边，不然咱们这边你可没法交代。”
……
等苏一去了数研所时，在门口还被门卫给拦了下来。
“小姑娘，你找谁啊？”
“我来报到的。”苏一将先前杨老给的工作牌拿了出来。
门卫一看，愣了，还揉了揉眼睛看了两遍，确认上面写的是“研究员”而不是“助理研究员”，然后一刷卡，“滴”地一声，直接通过了。
等人进去后，才恍惚地和同伴说：“咱们所什么时候有这么年轻的研究员了？”
“下午杨老带着两个教授去隔壁AI智能研究所抢人的事你没听说啊？那气势汹汹的样子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干架呢！后来我去打听了下，就是个小姑娘，据说在SCI期刊上发表了杂志。”
“她才多大啊，看起来好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