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地说是顾苏一第一次和江茂轩正式见面，而之前的决赛江茂轩就已经见过自己暗恋的心仪对象了。
“你不也小吗？要我说啊，你还是继续读港城大学吧，港城大学不比青大差，每年在内陆招生的人数屈指可数，奖学金也比青大多，而且你们家都决定要定居那边了。”吴光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初恋都是美好的，谁没有一段青涩的暗恋呢。”
江茂轩将他的手推开，眼底藏着不可言喻的野心。
……
依旧是模拟IPhO的考试，第一天是理论计算题，第二天是实验题。
实验题时，苏一和江茂轩分到了同一个实验室。
然后苏一才发现江茂轩其实挺高的，目测最少得有一米七八，只是他那张娃娃脸让她下意识觉得是个小可爱男生。
实验室之前，苏一特意将所有的工具都检查一遍，显然上一次的钢卷尺断裂的情况让她心有余悸，手臂上至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。
离结束还剩一个小时，忽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：
“老师，交卷。”
“老师，交卷。”
是苏一和江茂轩。
监考老师检查了他们的试卷后，确认都做完了，然后他们依次离开了考场。
苏一拄着拐杖走得慢些，等遇到楼梯时，江茂轩走到她面前，关心地说：“我帮你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其实脚伤基本好了，就是走路还有点疼。”苏一笑着说，“这次的实验题好像不是很难。”
“我也觉得，我平时很少提前交卷的，但是今天运气好，有一道题昨天晚上还刷到了差不多的，只是改了数字。”江茂轩说。
苏一惊讶：“是哪里的视频？”
“是一个物理老师的视频，我推荐给你？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
从三楼走下来，江茂轩又提议带她去南城一中的图书馆转转，苏一自然答应。
60进16，苏一依旧还是第二。
第一名仍然是京师大那个物理妖孽，满分，而苏一却差了一点，扣了五分。
这两分是扣在理论题的步骤上。
苏一有些不理解，她的步骤明明是对的。
她拿着试卷问了领队的物理老师，物理老师却告诉她，她的解题答案虽然是对的，但是并不符合物理的惯用思维，其中的步骤似乎用到了数学知识。
苏一恍然：“可是数学物理不是共通的吗？”
“物理和数学是有交织的，但是很多时候还是有所区别的。我知道你在数学和物理上的天赋都很好，但是这是国际赛制的规定。物理竞赛的判分不单是以答案为主，每个步骤也都要前后呼应。”
222忍不住冒头：【虽然学术讲究严谨，但是物理学的东西不能用数学知识解答吗？】
苏一也有些想不明白。
回去之后，她还是忍不住咨询了伍教授。
伍教授得空后看到手机上苏一发给他的消息，给他拨了个电话。
“伍教授好。”苏一一直在等对方的电话，因而也是第一时间接到了。
伍教授笑着问：“想不通？”
“想不通。”苏一应了声，“明明我的步骤没有任何的差错，但是为什么判定扣分？难道物理学已经严谨到不能用别的学科思维解题了吗？”
“并非物理的严谨，而是IPhO的比赛规程就是严谨和死板，你的题目并没有任何的错误，老师也没错，只是他按照IPhO的评分标准给你打分。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，虽然国外经常评判我们国家的死板教育，可他们却也存在这样的问题。”
苏一拧眉，陷入思考。
“再讲讲你扣分的那道题和熵（shang）增定律有关，熵增定律是什么，是指热量从高温物体流向低温物体是不可逆……”
这道题，足足讲了半个小时。
挂断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