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转身去进行安排。
李阳则调转马头,吩咐众人小心且尽量小声跟上。
刘二蛋在两米高的石头包后面挑了个背风的地方,随便往地下刨了刨就成了夜里睡觉的地。
这个位置有石头挡着风,再加上还准备了些干草叶子可以盖在身上,虽然是深秋,倒也勉强能扛得住。
最重要是这个位置距离白林村挺近的,只有几里路,稍大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听得到。
“唔……”刘二蛋在坑里微微翻身,一根火把在他眼前晃悠,他便梦到在一个春暖花开,艳阳高照的午后,自己娶着媳妇儿了,家里张灯结彩,鞭炮齐鸣,可算是解决了人生大事,就有一点不好,这媳妇的脸看不清楚,像一团光,照得人脸皮发烫。
“喂,醒醒,天亮了!”李阳走到坑边上,用脚尖轻轻踢了踢睡梦中的刘二蛋。
“推个屁啊推?闹洞房也要有个限度吧?还让不让老子生儿子了?”刘二蛋睁开眼睛就是一顿喝骂,只是骂着骂着,这声音逐渐就小了,梦也渐渐醒了。
眼前,火把仅有三四只,但人头密密麻麻十几个都在盯着自己,一股莫名的恐慌瞬间袭来。
刘二蛋想爬起来赔个笑,但手脚这时候都不听使唤,有点软软的没力气,他只能强撑着尴尬的笑容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这些血剑面具,大半夜的,看着忒吓人了。
“谁身上带着水囊,给这小子点水喝,让他缓一缓。”李阳让众人只留下一根火把,其余火把重新熄灭,又给刘二蛋送了点水。
过了片刻,刘二蛋才缓缓镇定下来,虽然还是慌,还是怕,但多少能够控制一些情绪了。
“名字?”李阳蹲在刘二蛋睡觉的坑边上,开口询问。
“刘二蛋。”刘二蛋答。
“刘二蛋,你大半夜的在这里趴着是做什么?别试图说谎,但凡有一句假话,本公子立刻剁了你第三条腿,让你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。”李阳面具下传出冷笑声。
“奉命监视白林村的动静。”刘二蛋回答,又开始有些紧张了。
“奉谁的命?”李阳语气还是很平静。
“是大当家的命令。”刘二蛋道。
“别等着本公子一句一句问,该说的你自己一口气说出来,想活命就别漏了一星半点,否则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!”李阳不耐烦道,吓得刘二蛋一个激灵。
“回这位大人话,冬季快到了,小的是红木帮的人,大当家说这白林村刚刚秋收,有不少粮食,准备明天晚上来取,小的就是奉命盯着,不能让白林村的人将粮食转移走了。”刘二蛋一股脑回道。
“红木帮?刘二蛋,你是真不想娶媳妇了?红木帮能用红木城的制式刀剑?”李阳一声冷哼,身上凶煞的气息一闪而逝,瞬间给刘二蛋造成极强的压迫,让刘二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。
原来,红木城地界确实是有一个红木帮,只是这所谓的红木帮大多是一年才会劫掠一两次,所以知道的人不多。
而根据刘二蛋的供词,红木帮其实就是红木城红木军中的一个营,约有一千余人。
说白了,红木城周边这最近十几年没有战事,一派繁荣,但红木城的城主也是有野心的人,光靠那点税收什么时候才能将自己的武装力量培养到足够强大?
所以就有了红木帮的出现,算是另一份营收。
每年红木帮骚扰红木城辖区十三个大镇,勒索敲诈大量财物,然后红木军就会出动剿匪,之后整个红木城又会平静一年,如此反反复复,红木城不知道私底下用这种方式捞了多少偏财。
按刘二蛋的说法,现在这会红木帮正在一年一次的扫荡呢,回头扫荡一圈回来,差不多就到了明天傍晚,到时候就会来到白林村这边,将白林村的粮食收走,回头就挑深更半夜的时间点偷偷运回城内,红木帮将再次消失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