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裴庆的腿骨中,又起酥痒这一次骨头中好似爬满了蚂蚁,痒中带痛的滋味。
万蚁噬骨,截截断裂的断骨之痛。
瞬息间盖过了针刺的疼痛。
裴庆仰头直接倒了下去,死死咬住牙关,这滋味,比淬体爽!
双手篡成拳,这无处发泄的滋味,让其真他娘的爽!
本以为这是一种可以久久适应的痛楚,可时间告诉裴庆,这是白日做梦。
痛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加重,如暴雪倾覆之下,堆积之感犹获新生。
实在是无法忍受了,这倒也不是非常的要命,但这滋味一般人还真扛不住。
痛是一方面,但那种心痒难耐的滋味,又有谁能懂。
刺挠在心间,哪哪不舒服。
深吸一口气,双目中展现凶恶,一下坐起。
手中出现第二根魔钉,照着曲泉穴就是刺入其中,裴庆打的是一个好算盘,想着第二根刺入应该会缓解第一根的痛楚。
只是裴庆猜对了一半,那无力之感确实缓缓退下,再无针刺与蚁噬之痛,坐在此间还以为一切平息,双腿却不满意了,透过长裤双腿上出现了奇异的淤紫。
自裴庆的骨髓内,一阵幽寒钻进了心底。
这滋味如同,刚被打断的数截腿骨,放进了一处冰窟中冻了数年取出,按在了裴庆双腿之中。
下半身消失了,裴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从感知中消失。而体内中的寒气却不曾离去,这由内而出的滋味,根本不是魔气可以抵御的。
双手环抱,在寒冬中给自己一丝温暖,但没半点屁用。
嘴唇打颤,双手中的乏力感,愈发凝重体内的真气也好似被冻结了一般,再不像此前那般飞速流动。
察觉到不对劲的裴庆,艰难的抬起自己的右手,用这毫无活性的魔气将两根魔钉取了出来。
霎时间,双腿恢复如常,幽寒一扫而光。
平复了一下心情,看着掉落一旁的两根魔钉,裴庆不禁可以看到第三根的滋味,这不就是让自己黄沙就着烂叶让自己生咽的滋味吗?
那放弃?
想法一出来,就预示着失败,又是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,痛楚能打败自己,那么未来就不用继续了,找个地方草席一卷,埋了得了。
想想绿娅,想想自己的无能,想想父亲母亲,想想曾经的理想。
多加犹豫一刻,对于心中的畏惧都是增长其士气,如果付出等不到回报,那肯定是自己的回报不够多!
捡起地上的两根魔钉,不给机会,不留活口。
前后刺入其中,呼吸间裴庆的小脸狰狞的可怕,大概也是预料到七针同入的场景,这痛觉比起刚才翻了一倍。幽寒中的噬骨之痛,让裴庆刚想倒下手一撑,半坐在此,颤颤巍巍的将第三根取出。
都快找不到筑宾穴了,三钉入体。
无力的松手倒在此地,咬紧牙关准备接受这痛楚的摧残。
暖洋洋的余温,从双腿之中传来,驱逐一切幽寒,带给裴庆一丝欣慰。
正当裴庆抬头感觉奇怪之时,熟悉的感觉回来了。
双腿骨中通红似烤化了般,带给裴庆的是热烫灼烧,满脸通红。
随口吐出的热气都将此地上升了几度,便可以看出裴庆的双腿之中的究竟有多么的炽热了。
好在裴庆也是过来人,热嘛,自己又不是没体验过。
暖阳走过裴庆的面前,来到此日的尽头。
在忍受痛苦中,裴庆已经扛了许久了。
现在是该回家的时候了,只是取不取出魔钉,裴庆决定忍受下去。
撑起上半身欲要站起的裴庆,岂料双腿根本不给半分薄面。
摆在其中,火烤之后幽寒侵入心底,不曾停歇还给裴庆心中挠个痒。
就算是别人伺候自己都没这么丰盛吧!
想靠双手走回小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