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踏入后院,一颗不知年岁的老槐树林立当中,星夜闪烁点点,迷人且未知的感觉总让人着迷。
裴父站在槐树下仰望着星空,未有一语,懂事的裴庆自然也不打搅,便静静地站在一旁。
偶有蝉鸣伴深夏,父与子站在树下已经好一会了,裴庆实在是好奇,刚想开口。便被裴父打断;‘刚才,你与我说,你想习武,不想习文,并且习武所带来的所有苦痛,你愿意一肩承担,是吗?’
‘是的父亲,习文非我所愿,我愿承受所有,只求父亲可助我!’
‘话虽如此,但万事皆非你一厢情愿,习武习文万法同源,但却是那么的不一样。’
‘这是为什么父亲?’
‘习文识字,乃为人之本,欲立人事,要先明是非见公正,,做一个问心无愧,心存善念之人,无论以后是否成就与否,为官亦为百姓,求生计,定安居,亦是从仕之道,学道之本。’
裴父转身面对裴庆说道;‘习武亦是如此,习武强身保护自己,亦是保护所念之人,武道一途,攻恶念善,不恃强凌弱,不以武欺人,亦是有责任之人捍卫国家,保护家园之道。’
‘你可明白?’‘似懂非懂,父亲。’
‘庆儿,此中之道,对你而言确实是为之尚早,但我要你铭记于心,无论做什么,丢失了本心,连人都不是了。何谈其他!’
‘好的父亲,庆儿必将铭记于心,永不相忘。’
‘庆儿,你年岁尚小,经脉还未成长至可以习武的程度,若是强行为之,轻则经脉尽断,重则丢了性命,我要你明白其中利害。’
听到这,裴庆又以为父亲要拒绝自己了,讲一堆大道理,居然还是放自己鸽子!
‘但世事无绝对,在多年前,于一处古玩街上收到一本秘法。上面讲述的是一种古法淬体,可改人之经脉,固人之根基。为父翻阅多年,虽未曾验证一二,但风险与机遇尚存,你可要赌一赌?’
‘是真的吗?父亲,庆儿最不缺的就是胆量了,势要与之一赌!’
‘哈哈,庆儿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,若是轻易便可成功,为父也不会再三的告诫你,此秘法不仅有极大风险,淬体的过程还带有撕心裂肺的痛楚,非常人所能忍受的。何况你一个五岁稚子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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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为父也并非打击你,只是提前告知你,若是连苦痛都承受不了,那便乘早放弃,习武一途死亡都是常事。’
‘若是想好了,你再来找为父,并非逞一时之快。’说罢,裴父便转身回到房间内,独留裴庆一人于院中思索。
月下的影子与影子似乎在打架,好似此刻裴庆的内心,纠结再三。
并非是害怕,而是裴庆对自己的不自信,大话谁都会说,但父亲刚才说的那么恐怖,导致裴庆对自己也是十分没底。
一时间迷失的内心,恐惧与害怕占据了裴庆的内心,未战先降,就是此刻的裴庆,一味地退让,让自己愈发的不敢。
但一想到习文,内心的不甘又再次燃烧起来,与那恐惧战至一团,胜负却是难分。
双目无神的裴庆,偶然瞧见一群蝼蚁被一只小蟾蜍所堵,二者不可一谈的体型差,在裴庆的眼中,这蝼蚁已经是必死的下场,似乎就好像自己一般,此路必死。
但让裴庆没想到的是,这群小蝼蚁,虽有必死的下场,仍旧对着这小蟾蜍发起进攻,好像在说,死亦死的光明磊落。
一念即通,万法皆过。
蝼蚁尚有必死一战的信念,自己怎么可以被一句话给吓退了。裴庆体内原本渐冷的血液,在思绪通达后又重新奔涌,欲要以武定天争一争这天下。
裴庆转身面向父亲房间,大声喊道;‘父亲,我依旧是此前的决定,无论万般苦难,我亦是坚定的如此抉择。’
‘庆儿,既然如此,那你先早先休息,为父已经明白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