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太医,你到底行不行啊?这都一天一夜了,我家小姐还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,人人都说你是神医,怕不是浪得虚名?!”采儿看得一脸焦急,不耐道。
瞧着姜归鹤淡定从容的样子,她家小姐却躺着一动不动,不省人事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采儿姑娘,你先别急!”眼底一片淤青的姜归鹤淡定地取出银针,仔细看可以看见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,“你这般吵闹,很不利于病人的养息,也不利于我诊治。”
别看他满脸沉静自若,实则内心慌得一批!
脉他把过了,那是一丝生机都没了。
但他不能让这件事毁了他的名声,况且这是将军托付的事,无论如何也会尽生平所学来医治。
施了一天的针,试尽各种法子,可躺在床上的人是丝毫动静都没有。
姜归鹤准备收拾好东西,向将军说明情况,要活剐他还是另有安排全凭将军心情。但是他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,如果连他都无力回天,那基本上是可以准备开席了。
看见姜归鹤在收拾东西,一副要跑路的样子,采儿急了,她家小姐还没醒过来呢!
“姜太医,你这是要干嘛?我家小姐还昏迷着呢。”
“采儿姑娘,实话跟你说,芜依怕是难过这一关了……”姜归鹤提药箱的手一顿,补充道,“我会去禀明将军的,采儿姑娘就劳烦你多准备些芜依平日里喜欢的东西。”
话还没说完,采儿早已泣不成声。
姜归鹤是太医令姜冀望的儿子,年少因为一手好的医术早早成名,不仅习得亲传的医术,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如果连他都无法医治,看来小姐这回是死定了……
她五岁被将军带回府中陪伴小姐,虽然小姐对外刁蛮任性,但对她却情同姐妹,没想到小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。
她抽抽搭搭地说道:“小姐她生平最喜欢肃王殿下了,我这就去肃王府把他绑来。要不是他,小姐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姜归鹤:……
“采儿姑娘你可别冲动,肃王殿下不是我们能随便碰的人,要是冲撞了肃王殿下,他怕是不会放过你,还会连带整个将军府受累。”
采儿用衣袖一擦眼泪,认真思考了一下,点点头,“姜太医,你说的对,我先找陛下,陛下最疼我们家小姐了,他肯定可以为小姐做主。”
姜归鹤用手揉揉太阳穴,他头疼!
“采儿姑娘……”
耳边嗡嗡的声音吵醒了轻纱幔帐里的人,白芜依睡梦中依稀听到了个极其好听的声音,就是有点嘴碎,在她的耳旁叨叨叨个不停。
气得她成为富婆的美梦也做不成了,急得起来给人两个**兜子。
一睁眼,一张放大的俊俏脸庞映入眼帘,温和儒雅,眉目清秀,我这……还是……在做梦吗?
“帅哥!”
惊呼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。
看着病人清醒了过来,还呆愣着看自己,姜归鹤也是瞪大了双眼,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,这是……医学奇迹?
“小姐,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,你要是再不醒,老爷就要扒了我们的皮,呜呜……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采儿毫不客气的挤开了姜归鹤占着的位置,握住了自家小姐的手。
“姜太医你这什么医术啊,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。”
白芜依皱了皱眉,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啊,竟然挡着她看帅哥。
姜归鹤朝门外的人轻声交代了几句,回转过身,梦里熟悉又好听的声音又响起,“采儿姑娘,麻烦你让让位,我需要替芜依把把脉。”
他将一块手帕放置在白芜依洁白透光的细腕上,诊断了一下脉象,咦,奇怪?现在的脉象是不浮不沉,平稳有力,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所有的脉象。
“芜依,不知是否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温温润润的声音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