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指就撼动了整座学宫,他隐隐觉得自己即便如此也不过螳臂挡车而已。
小福女紧蹙眉头,死死抓着王右丞,想的却是:“这是我与婆婆的家事,可不能连累老大。我打昏他,自己下去被打死,好找爹娘去!”
桑虫冷哼一声,指着黑漆漆的藻井道:“再不下来,我就上去剥了你的皮!”
二人一听,浑身抖了两抖,正欲纷纷跳下先替对方受死,就听耳边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。
藻井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?!
二人骇然不已,惊恐地循声望去,只见距离二人不过二三尺的藻井栏上竟趴着一个浑身雪白的女人!
这女人插着两只猫耳钗,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俩,用手比在唇上,示意他们别出声。
“是曾三次救过自己的女人,她...她什么时候来到大殿的?!她能破开大殿的结界,还能鬼使神差地藏在这里,我与阿史娜居然丝毫察觉不出来!”王右丞震惊地看着她。
小福女似认识她,指着她不住打颤,差点说出话来。
这女人婉儿一笑,从栏杆里钻出,纵身跳进了内室。
桑虫上师竟毫不意外,冷声说:“果然是你这个妖女!上殿一大人说在玄英上里遇到了一剑法超绝的白衣女子,我就猜到是你!”
女人这次也没带兵刃,手指一勾将阿史娜的墨绿长剑招在手里,悠悠地说:“我来领教一下杂家道场的高招。”
说罢翩若惊鸿,剑如游龙,已瞬间欺在桑虫面前,剑刃冒着幽幽绿光刹那劈下。
桑虫衣裙漫飞,凝出一指‘叮’地点在剑上。
净土殿在这二人一击之下,墙面龟裂,柱子毁断,藻井摧折,抖动着开始坍塌。
白衣女子左手伸在腰上招了一招,示意王右丞二人速速离开。
眼见她和桑虫一白一粉两道身影在内室深处炸来炸去,小福女拎着王右丞趁机跳在了门口,二人悄悄溜出了内室。
王右丞边跑边说:“何不传送出去?!”
小福女娇声道:“试过了,没用的!”
身后是震人魂魄的拼杀之声,二人疾速冲在了大殿门口,立即停了下来。整座院子居然门洞打开,一群道场的弟子正站在大门上朝里观望。
王右丞见夜色深深,不由得道:“原来我昏迷了一下午。我与阿史娜拼杀的那么猛烈,肯定有人察觉到了声响。只是他们不敢贸然进入净土殿,如今桑虫上师来了,才站在门边窥探。”
小福女急说:“我们就这样从殿里出去,一定被他们看到,婆婆事后便会得知我们也在这里!”
正说着,一阵晃动乾坤的灵力冲击波袭来,前殿在剧烈摇晃中塌下来,激起了漫天尘土。
见角门里有两个家奴在神头鬼脑地来回走动,王右丞大喜,对小福女说:“趁着烟尘,我们闪到角门那,那边有我的熟人!”
再不走必然被砸死,小福女顾不得那么多,在遮天蔽目的尘土中,抓着王右丞一个纵身跳在了角门。
所有人都挤在正门观望,角门处只有那俩家奴,正是大胖胖和强子。他俩在花街玩了一下午,回来时惊闻净土殿有人在作祟,立即狐疑会不会是苦小闲在搞鬼。遂躲开众人,只在小巷子里窥视。
在弥漫的烟尘中,果见苦小闲赤着上身与那个小美女一齐跳来。二人大惊,不住说:“苦兄弟,你害死我们了!你怎么拉着她在禁地做苟且的事!”
小福女满脸是灰,又是夜晚,他们竟没认出她来。
王右丞又塞了一张票子给他们,悄声说:“大殿里有妖邪,桑虫上师正在里面死战哩,没人察觉到我们进来!两位哥哥,快想法子带我们出去。我与这小妮子在这里传送会被高手察觉,出了巷子还会撞见道场的人。小弟若真被抓了,一定受不住酷刑,难免不将你们供出来哩。”
小福女聪明机敏,嘻嘻一笑,挽着大胖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