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和记录不符的状况啊?”
突然出现的宫装女子,突然打开的厕格门,这连续的变故把郁寒秋那点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全都给冲散了,两只手也很老实的收了回去。
“这时候还想着你们社团的那个记录呢啊?你们社团的前辈要是碰到今晚这接二连三的状况,真不一定走得出去。不过,你说的和记录不符,到底是哪方面?那个宫装女鬼吗?”
说话的功夫,我从腰包里抽出两张符纸塞进了郁寒秋的手中。之前这娘们儿属实是讨厌的很,我就没给她发,不过现在,既然已经被打服了,自然不能再那么对待了。
郁寒秋先是把我推出厕格,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看向了最里面那个开门的厕格。其实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那个厕格里的东西,毕竟先前我们已经说了不少了,该惊动的早就惊动了。
“所有已知的传说中,并没有什么宫装女鬼,我们所知的这座庄园的历史是开始于清朝末年的,还是洋人盖的。刚刚那女人身上的宫装样式好像是明朝的。还有,第三传说哭泣的奴仆中,鬼女仆有时候是会故意推开门吸引人注意的,但是她的最大特点是哭啊,从出现到消失,不停的哭……那个……是血腥味吗?”
郁寒秋抽了抽鼻子,面色开始变得难看。
“嗯,血腥味。拽着我的衣角。”
在这诡异的庄园里待久了,对鬼怪都不敏感了。在潜意识中,我似乎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一座游乐场。直到……这股血腥味的出现。
那味道,不同于鬼怪身上那种夹杂着腐败恶臭的死血,那是还没有凝固的鲜血的味道。
捏着符纸,缓步走到最里面的厕格前,之间一个黑乎乎的人形东西靠着后面的墙壁坐在厕格里面的地上。那些液体就是从这人形东西的身上流淌出来的。
当我摸出手机,用手电模式把厕格照亮的时候,郁寒秋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我的手腕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吧……怎么会这样!?庄园里的传说都是比较温和只会吓人的那种!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
从一开始的质疑变成之后的歇斯底里,用了最多不过一秒钟。不过这并不是郁寒秋胆小每见识,而是因为厕格里躺着一个我们都熟悉的人。
烂布条一样的朋克上衣,缺了一大块的皮短裙以及只剩下一只的长筒靴……厕格里倒着的人,是杨翠花。
此时的杨翠花,已经不能用凄惨来形容了。
她左边的面颊上,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,腮帮子缺了一大块肉,连里面的牙床都露了出来,胸前的衣服破破烂烂的,原本就算不很傲人也很诱人的胸脯上遍布着抓痕,俨然已经变成了两块烂肉,她的双腿微张,大腿内侧有好几处啃咬过的痕迹,稍微往上一点,小腹处更是有一个被牙齿连衣带肉一起生生撕开的口子,青灰色的肠子从那伤口中流了出来,一头已经落进了厕格里,杨翠花的右手垂在伤口之下,看那样子,似乎是……等等,她的手不是捂伤口才垂在那里的!
她右手食指的指尖上沾着鲜血,而她那原本光洁白嫩的小腹上除了其他伤口溅上去的血点外,赫然还留下了一个血字——闪!
“她……死了吗?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?”
该说不愧是高冷范儿的冰山美人吗?短暂的歇斯底里之后,郁寒秋迅速恢复了冷静。我没说话,只是俯身把手指按在了杨翠花的脚踝上。
作为一个专业人士,我不需要去摸颈侧的大动脉或者听心音什么的,摸摸脚踝也就够了。
杨翠花已经死了,尸体的温度还没有开始下降。大概……就是我们刚进厕所的时候咽下的最后一口气吧。
“死透了,报警吧。”
我扒拉了一下杨翠花小腿上的一个伤口,嘴角不由得抽搐了起来。
说句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