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一下额头,然后抓住手腕给她把了把脉,施逸萱的脉象平稳中略有些发虚,阳气略显衰弱,可能是最近过度劳累所致吧。
“都说了……没事的……送我回去,好吗?”
施逸萱当然知道我的本事,见我面色如常,对着我淡淡一笑。
“嗯,那好吧。”
施逸萱所不知道的是,当她再次抱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的时候,我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戒备之色。
有的时候,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。
在某些方面,中医对人体中细微病症的判断,比西医那些依靠仪器和化验的手段要来的更加准确到位。
而鬼医作为中医的升级版就更不必说了。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,绝不应该出现那种仿若心绞痛发作时的痛苦表情。
本来我是要打个车回去的,结果施逸萱非说好久没有感受到骑车兜风的畅快了,硬是让我扫了一辆共享单车,驮着她回家。
如果只是这样,倒也罢了。之前因为她母亲的病,她家我是去过的,结果刚刚骑到一半,路过一个新小区的时候,她就让我拐了进去,告诉我她搬家了。
有埋伏。
这是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。
施逸萱拿出钥匙要开房门的时候,我甚至捏了一张破煞符在手中。而当她打开房门之后……那感觉已经不能说古怪了,而应该用诡异来形容。
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,我们到这里的时候,天色已经微黑了。但是作为一个现代化小区,周围有各色霓虹和其他楼栋住户家里的灯光,可是施逸萱这套房子倒好,楼道里的灯居然坏了,而房门里面更是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。
“你家里是怎么回事?”
发问的同时我已经屏息凝神的感觉了一下屋子里的气息,结果……一切正常……黑成这样居然一切正常!?完全没有感觉到半点阴气和煞气。
“没事儿,经常这样,来,你先跟我进来坐坐。我去找蜡烛,不用换鞋的。”
施逸萱抱着我的胳膊,半拖着我走进了房间,还顺手关上了房门,隔绝了屋内仅有的一点点光源,然后,她就带着我朝一个方向走去。
我几乎有一种立刻打个响指叫一团鬼火出来的冲动,好在我始终没有感觉到什么阴煞之气,这才强行给压制住了。
“呐,旁边就是椅子,你先坐,家里应该是跳闸了,也不知道哪根线没有接好。我去电箱那边给推上就好了,你先坐。”
施逸萱如是说着,我也摸到了身边的椅子,可是……算了,屋里始终没有感觉到危险,而她要是真想对我不利的话,那天在我的出租屋里,只要把掏耳朵的勺子狠狠往下插一下就好了。
“刺啦”一声,一团火光在面前亮起,施逸萱这丫头,说什么去找电闸,此时却是坐在桌子对面手上拿着一根燃烧着的火柴。
见我诧异的看向她,施逸萱神秘兮兮的一笑,点燃了桌上一个三岔烛台上的三根红蜡烛,而这时,我才发现我们对坐的这张桌上,居然罩着两个半圆形的金属罩子,也不知道下面放的到底是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