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低，冷冷清清的。
不知道哪一间隐隐约约传过来笑声，恍如隔世。她有点不太想再推门进去，心乱如麻，只觉得强颜欢笑太难为她了。
她没见过贾子博那个传说中的前女友，但看他今天这个反应，大概也猜得到，是沈箐箐回来了。
贾子博在咖啡厅坐下的时候，才慢慢觉得身上的血又活络起来。
沈箐箐瘦了很多，除此之外，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，淡淡的妆、短发及耳，笑起来像春风撩动蒲公英。
哪里有这样逼真的梦。
沈箐箐就坐在对面，至亲至疏，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“子博，你最近还好吗？”
他几乎觉得自己耳鸣，沈菁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我挺好的。你怎么，瘦了好多。”
沈箐箐抬头看他一眼，微微带着笑，“吃住都不太习惯，就瘦了一点。”
“这不是找工作又找回来了嘛，还是咱祖国好，外面待着，总没有在这儿舒服。”
早知道会这样的。
她待不长久，要人疼要人爱的主，怎么受得了人生地不熟的生活，即使是临到分手前的那段时间，两个人的关系不如之前，但他也从来没有忽略制造惊喜的情趣。
沈箐箐很在意这些，他一直记得，贾子博后悔了。应该再等一等的。
沈箐箐不知道他心里的纠结，只是没听到回应，还觉得有些尴尬，于是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。
“我看你今年的比赛很多，更忙了吧。”
“听说你交了新女朋友，这次别又没时间陪人家，女孩子还是……”
“我没有。”
贾子博打断她的时候，还有两分心虚。可看见她眼中陡然一亮，忽然就理直气壮起来。
“我没有女朋友。”
至少，他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。
浑浑噩噩走回之前的餐厅，包厢里人都还在，只是白芷夏不见了。
站在走廊回拨电话的时候，一打眼瞧见玻璃窗印出来脸，忽然觉得自己挺混蛋的，放不下沈箐箐，又舍不得白芷夏。
“喂？”
白芷夏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