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若是吾杀了那”苍离火枪”,你们能拿出吾要的东西吗?”
片刻沉默后,老者又站出来说:“这东西我们虽是没有,却有关于它的线索。”
小少年又将右手撑起曲肱而枕。“可吾已经知道线索了,你说怎办?”
“小娃娃莫不要得寸进尺!”老者一阵恼怒,随之一根拐杖杀气腾腾地飞出手中,径直奔向小少年。
小少年起身剑袍一舞,一道金色剑气纵横,硬生生把袭来的拐杖劈成了两截。
老者招架不住,接连退后。突现一道深紫色身影,右手抵住老者,左手挡下小少年的剑气。窗外老鸦飞入,停到了刚刚出现的紫色华服男人的肩上。男人左手背在身后,握起拳,止住了一阵颤抖。
“阁下还请恕招待不周啊。”紫服男人眼神扫过其余几人,也都知趣地扶着老人退了出去。接着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在我们〔冥河〕生事,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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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要给个交代啊。”
小少年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摸出一块青色令牌,手指绕住其串着的金色丝线几周旋转后抓入手心。
男人定睛一看,令牌上正雕着盘尾苍龙像,眼神中散发着冥冥青光,透出不可侵犯之威严。
“不知阁下是——“华服男人一惊,低头作揖道:“先前多有冒犯,但不知阁下来此所为何事?”
“雁来红,”小少年顺手丢给男人一瓶丹药,“九千年以上的。”
男人接过,凑近一嗅,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随后有些不舍地打了个响指,一名紫衣蝎尾辫少女端着漆黑的木盒走了出来。
小少年将盒子收入乾坤袋中,接着说道:“吾还有事在身,便不久留了。”说着纵身跳下窗台,以惬意的姿势躺在长剑上,高高翘腿而去。
“他究意里何人?”空旷的房间中荡出蝎尾辫女子的低语。
男人脸色一冷,“不该问的就别问!”少女暗自消失在了黑幕之中……
两岸江柳,万条垂下,难寻得绿丝绦,唯独一面花红的“酒”字大旗在风中张扬。酒馆的大门被推开,一名蓝衣小二出来探了下头,发现天色已亮,一边往回走一边伸着懒腰,又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这时走进一位孔雀蓝旗袍的艳丽女人。她走到蓝衣小二身旁,半倚着木桌,往桌上敲了敲。
小二抬起头,来回揉搓蒙眬的眼角,待看清身旁之人后,起身道:“小姐怎么来了?”
女人招手让他坐下,问道:“你哥呢?”
“他呀,两天前就出发了,也不留个音信。”蓝衣小二回答道。
女人笑着问:“你不打算去吗?”
“我走了谁打理这酒馆啊。”小二苦笑道。
“那你还不去接客。”
“啊?”蓝衣小二一愣。刚好门口来了位素净的白衣少年。
“可否来一杯热茶?”清风递来辰尘温润如玉的声音。
蓝衣小二挠了挠后脑勺,说:“呃,客官,我们这儿是酒馆……”
“客官请移步二楼。”女人在里面说道:“江铭,把那茶泡了吧。”
楼上陈设简单,就一套深色檀木桌椅,上面摆放了一个别致的小香炉。这里视野是极好的,透过窗户,刚好能望到酒馆后院的两棵树——一棵是银杏树,另一棵还是银杏树;隔着木栏,恰可窥见楼下。
过了一会儿,小二江铭端着一套翠绿的茶具走上前来。清泉从壶口涌出,汇入茶杯,轻脆的流水声音调均匀,极为悦耳动听。茶色同杯色相融,映出一片柳绿,青翠欲滴;茶香清淡,静静地在杯中沉淀。
辰尘端杯,在唇边小抿了一口,只觉一味沁人心脾的芬芳中夹杂几丝清苦。咽下喉去,似一股甘泉淌过,令人久久回味不已。
辰尘挽袖轻放下茶杯道:“天下四大名茶之一的‘柳如意’,今日幸得一品,果真名不虚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