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者,以药方救人于疾病之苦。你若用此方救人于苦难,亦是行医者之道也。”
何老太爷背过身去,何温言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“我替所有的坤泽谢过祖父。”
何老太爷摆了摆手,示意何温言回去吧。
何温言这才向祖父行礼告辞。
他走得急,没听见何老太爷的低声感叹。
“我也不知这么做是好是坏……”
第二日,何温言正刚准备出发去医馆,就被何大管家拦下了。
“大少爷,老爷请您去趟书房。”
“爹是有什么事找我吗?”
何大管家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事,只好结合老爷去沪市时让他去采购医疗器材的事情,猜测道:“应该是替大少爷筹办医院的事。”
何温言点了点,信步朝书房走去。
“爹。”
一进门,何温言便唤道。
“我听说办医院的事情已经在进行了?”
何老爷点了点头,笑着说:“你爹我替你从洋人那儿订好了一批医疗器材,估摸着十来天后就能送来了。在城内也寻了块地,已经派人建造房子了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想起薛霖拜托他订的发电设备,那批发电机器是何老爷托了不少关系,用了点不正当途径才弄来的,实在不好弄得人尽皆知,必须避人耳目。
何老爷顿了顿,“只是爹这里有事还需要你帮帮忙。”
毕竟是老子坑儿子的事情,何老爷有些心虚。
“什么忙?”何温言不懂商业,奇怪地问道。
“我有一个客户,需要儿子你帮忙传个话。”
“传话让大管家去不就行了吗?”
“这个客户有些特别,必须言儿你去,爹才放心。”
“传什么话?”
“你见着人,只需对他说:‘你让我爹订的那批货物办成了’即可。”
何温言蹙着眉头,不知传话这点小事为何一定让他去。
可等他跟着何大管家去了酒楼,进了包间,才发现何老爷嘴中的特殊客户他也认识。
薛阎罗一改上次的邋遢形象,一身规整的藏青色长袍马褂,眼瞧着那一脸的络腮胡也经过一番细心修剪。
“怎么是你?”
何温言却未因薛霖这次的用心装扮而给好脸色。
反倒是薛霖被他问得一愣:“不是你接了我的请帖?”
闻言,何温言脸色更臭了,一听便知是他爹骗自己来赴的约。
“我爹只跟我说有个客户,让我来带句话。”
薛霖也不是傻子,立即明白是未来丈人在其中帮了忙,忙替岳父说话:“上回,我的确拜托何老爷订了一批货物。”
准确的说,是拜托何老爷走私了一批设备。
何温言摆着臭脸,点点头:“我爹让我带话,那批货物已经办成了。既然话已带到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别,”薛霖一手擒住他的手腕,抓得他有些疼。“菜早已经点好了,阿言不如坐下吃完再走。”
“薛老板还是叫在下‘何温言’吧。”
何大少爷拽下手腕上将自己抓疼的大手,眼圈微红,看薛霖的眼神却带了几分冷冽。
“何某早从坊间听闻薛老板已有意中人,想来我们二人还是不要往来才好。”
何温言整了整被抓皱的衣袖,作势要起身离开。
“那些不过是外人的风言风语,并不是真实的。”
薛阎罗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要为自个儿的桃色绯闻辩解。
可何温言却不信,愈发瞧不上眼前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大男人:“薛老板若没做过,旁人怎么会无中生事?”
“昨日,我还在医馆见着薛老板的心上人,他体弱多病。若是我是薛老板,且不说明媒正娶,可至少要将人从那种地界赎出来,派人细心照顾。”
五大三